这画,她说她有种画中人是我的直觉。”林初撇了撇嘴,“虽说直觉不可信吧,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点发怵的。”
白铃抬眼瞧她,“她的直觉准不准先另说,林初,你不要把什么话都告诉她。”
“为什么啊。”林初半开玩笑道,“因为你的直觉比较可信吗?”
白铃笑了一声,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判断方式确实没什么可信度。很快她又不笑了,正色道,“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凤懿鸾距离我们实在太遥远了,我甚至曾听说凤懿鸾出生便是神族,若真是那样,她就不可能进入过洗魂池,也不会有什么残存的灵识留在这世上。”
林初神色一僵,“难怪你刚刚用那种方式试探她。你是担心她并非凤懿鸾的灵识,而是冒充的?”
“嗯。”白铃点了点头,“时隔这么多年,仙界变化也太大了。她竟一点也没有表现出不适应,这不奇怪吗?”
“这话也有理,可是说是她故作镇定,也说得通呀。”
“当然。若不是两者都有可能,也不叫猜测和怀疑了。”
林初缓缓点头,“也是。经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她其他地方也有奇怪的。刚刚她没进来的时候在外面和侍卫们相谈甚欢,你说她若真是凤懿鸾,在洗魂池里沉睡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可当今的侍卫有话聊啊?”
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林初重重一拍手,“哎呀,真是的,明明都已经那么不对劲了,我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
白铃被她这样子逗笑了,气氛才总算是轻松了些许。可是等到她目光再次落在那画上,就又笑不出来了。
“既然蓝隐把这画面画下来了,说明画中的人肯定和她关联比较密切。这很显然是个女子,和她关系密切的女子,不是我就是你了。”白铃推测得有理有据,“加上凤懿鸾说她直觉这是你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种‘直觉’,但至少也有一半是你的几率,你还是小心为上。”
“知道啦。”林初点点头,把画重新收起来。“绝对小心。凤懿鸾的事,你打算怎么告诉须怀章他们?写信还是见面?”
“你若有空的话,自然还是你去跑一趟当面对他们说得好。”
林初呵呵一笑,“我什么时候没空过啊?那我就不多留了,走啦。”
白铃也笑笑,对她告别。
起身出门以前,林初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来问白铃,“你既然怀疑凤懿鸾,怎么还放心她独自走?”
“因为欺骗是一种笼络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