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蓝隐没有急着挣脱白铃的手,只是看着白铃的眼睛,认真回答她,“或许以前我确实多多少少帮过你们吧,就算你们因那些而觉得亏欠我什么,这段时间以来,那些灵识在我身上停留,都是你们在处理。就算你们真的欠我什么,也还干净了,何况,没有人欠我什么。”
五人并肩而行这段时间,每个人身上都发生了不少事情,每个人的行事方式都有了不小的变化。蓝隐也不例外。
以前的蓝隐绝对不会为了自己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做出什么解释,即便是对他们几个,即便是对白铃。
可是现在,她把一番话说得很认真。
白铃也没有想到蓝隐会说这么多,明明没有因为这些话就想让蓝隐离开,她还是默默地松了手。
封温纶却在这时候上前两步,挡在蓝隐身前,“我们费了这么大力气把你的灵识救出来,你说走就走?不留下来报答我们?”
——这可真是个神奇的切入点。
蓝隐被他噎了一下,反问他,“那你想怎样?”
“有什么话至少先说出来再做决定。既然你说不能回仙界,那就老地方,南荒岭。”
一行人就这样改了目的地,往南荒岭走。
各怀心事的他们都很沉默。
蓝隐想起自己最初被蓝秉光发配到南荒岭的时候还是因为遭到蓝釉的陷害,那时候她真没想到,南荒岭会成为一个很重要的地方,更没想到,即便已不需要驻守在那里了,她还是反反复复地去了那么多次。
人间有句古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蓝隐的目光转到正和自己同行的四人身上,少有地在心里感叹,能遇见他们,也确实是自己的福气了。
可是不管什么福气都有到尽头的时候,她这次要离开,不只是说说。
到了南荒岭,他们先把林初安顿了下来,而后四人在空厢房中分别落座,封温纶问蓝隐,“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发生什么了?”
蓝隐没再隐瞒,或者说她本来也没想隐瞒——就算她不说,他们回到仙界以后那事应该就已经在仙界传开了,他们想不知道都难。
区别只是从谁口中听到罢了。
“我醒来发现自己手上不知道拿着谁的剑,剑上沾满了血。仙娥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不远处,还有血字:凤懿鸾。”她语气平静地陈述着,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在我身体里的灵识杀了仙娥们又留下血字,而后就消失了。对了,还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