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出了口气,对白铃说,“抱歉,不得不这么紧张兮兮的。我是忽然想起这里同我记忆中的白氏有出入,这才对你搭脉的动作警惕。”说着,她将手递了出去,“现在好了,你尽管搭吧。”
白铃眨了眨眼睛,一边搭上蓝隐的脉,一边露出个有些苦涩的笑容来,缓缓道,“陈设不同是因为这是间普通厢房,我怕太多人知道我把你带过来了会出问题。魔族竟忽然大肆在仙界做动作,我们与他们实力悬殊,警惕些也是应当的。只是不知道他们意欲何为,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哎?”白铃话锋一转,“不过你这身子倒是忽然好了许多。你刚昏迷那时,体内气息大乱,灵力简直快把你整个人都撕碎了。你是不知道,我怎么才在蓝广安和那那些虎视眈眈的手下手里把你带出来的。”
蓝隐被白铃说故事唬小孩似的表情逗笑了,“怎么带出来的,你讲讲吧,我倒还真的有些想听。”
白铃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亏你笑得出来。”说着,她又长叹了一口气,“不过你那时候真的把我吓坏了,我决定不再生你的气了。”
“为什么?不想和将死之人计较?”
蓝隐本只是玩笑,没想到白铃一下子红了眼圈,猛地站了起来,“你能不能别随随便便说这种话,你知道你昏迷这些时候,我、林初还有须怀章封温纶都快吓死了吗?还有那个叫萧晚的小仙,她偷偷从隐凤岭跑出来四处找你,要不是我遇上了她,不知道她会横尸何处!”
蓝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双手举起乖乖道歉,“好好好,我说错了,我不说了。”
有这么多人为了她可能会死这件事伤心难过,她一时间还真说不上来自己是种什么心情。她又想起了清虚幻境中的元容,元容将池魂偷偷带出来给她,应当是违背神族规矩的吧。
“那你还不赶快告诉我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铃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蓝隐,“还是说我把林初也叫过来?须怀章和封温纶回自己族群去了,林初一直在这里,一直和我轮流守着你的。”
——还不忘了帮林初也邀个功。
蓝隐又有点想笑,但是看着白铃严肃的样子,还是把笑容憋回去了。她摇了摇头,“还是少一个人知道得好,这种倒霉事情,谁听谁倒霉。”她指了指白铃,“就拉你一个下水足够了。”
白铃不想和她开玩笑,重新在床边坐下了,催促她道,“快说。”
“那日忽然吐血昏迷,是因为我的预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