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等题本所说的话,朕在此倒想反问你等:你们倒是拿出一策富了这国,强了这兵,让朕之大纛,再次扬威于四海呀?!”
“做起事来,束手百无一策;咬起人来,入骨入肉三分!对张老先生所上辞让奏章视而不见,而诬之以贪鄙、陷之以专权,其余杀宗室、养奉御、跋扈、好色、狡诈诸般罪都齐了。你们就不嫌自己恶心吗?吾虽不能为其事,但吾能坏其事——这两天上本攻讦张居正的,不就是这么些货色吗?”
朱翊钧发泄了一通,说的王希烈等人汗如雨下,再也不敢言声。满朝文武被皇帝这长篇大论惊呆了,谁也没想到皇帝竟如此在意西班牙夷——‘以夷变夏’,有那么严重吗?
然而皇帝盛怒时,没人敢去触他的霉头。朱翊钧发表完演讲,端起茶杯,喝口茶水润润喉咙,眼睛冷冷的扫视阶下群臣。
随即淡然吩咐道:“既然你们想求个直名——嗯,剩下的三十三个,朕赏赐给你们每人十廷杖——你们可以用之夸耀你等子孙!”
皇帝的嘴角又噙上了讥诮之意:“当你们的子孙日后问起,你为这大明天下做了什么的时候,你可以骄傲的答复他们:爷老子用自己的白屁股,捍卫了祖宗成***理纲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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