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十年零三个月”上官元明心中的恐惧越发严重,脸色煞白,身子直瑟瑟打颤。
“很好,很好”
夏皇重复一句,本还平静的脸色忽地变得狠戾,嘭地一巴掌拍在身旁桌案上“十年又三个月,朕就是养一条狗也该养熟了!”
“臣有罪”上官元明惶恐告罪,嘭嘭磕头。
“你罪在何处”夏皇狠戾地脸色渐渐平静,冷淡道。
“臣才疏学浅,辜负了吾皇的信任”上官元明头扣在地上,声音颤抖道。
“才疏学浅?好一句才疏学浅!”
见上官元明还在隐瞒,夏皇怒火再一次压制不住,抓住桌案上的茶杯便扔了下去。
“嘭”地一声,飞落的茶杯砸在上官元明脑袋上,顿时,鲜血泊泊淌下,染红了身前大殿。
“说,是谁指使!”夏皇双眼死死盯着前者,厉声道。
他不是傻子,钦天监能人辈出,怎可能推算不到荧惑守心这样至关重要的天象,定然是幕后之人故意压下了这个消息,促成出兵之实。
荧惑守心古来便预示着战祸与灾难,他若是在这个时候兴兵,无疑会成为天下人眼中挑起战火的暴君,大夏也会成为众矢之的,到那个时候,大夏面对的就不再是一个古蒙王庭,而是整个天下的声讨,加上一直蠢蠢欲动的永夜神教,大夏千年基业将会彻底万劫不复,而他,便是大夏的罪人。
想到这里,夏皇身子不禁颤抖起来,强压的恐惧和怒气又了再度爆发的趋势。
“臣,无人指使”
上官元明抬起头,血水顺着额头淌落,染的半张脸都是鲜血,到了这一刻,反而平静了下来,沉声回答道。
“好,很好!”
夏皇深吸一口气,双眼紧闭,阴寒道。
“来人,将上官元明关入死牢,另外,派禁军将上官元明府邸包围起来,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是”
话声落,两位御前侍卫走入大殿中,将上官元明拖了出去,整个天谕殿,唯有夏皇坐在龙椅之上,望着前方天空,不言,不语。
许久,夏皇脸上突然涌起一抹病态的潮红,旋即,“噗”地一声,口中呕出朱红。
“朕,不能做大夏的罪人”
何其悲哀,何其艰涩,权倾天下的人间皇,日月凌天凡世神,斗的过人心,却都不过天意,究竟是天意弄人,还是造化弄神,随着这一口喷洒的鲜血,昭然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