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脾性,猝不及防之下,给砸个正着。
那可是竹简,急使是建章营的好手,动怒之下,出手不轻,砸得结结实实,许昌惨叫一声,眼前冒出无数的星星。
急使兀自不解气,指着许昌大骂起:“贼贱胚!你睁开你的狗眼瞧瞧!”撕开衣服,露出胸口的伤,他胸上有好几道伤口,才开始结疤,明显是新伤不久。
“瞧清楚了没有?这就是在安陶之战受的伤!”急使指着许昌骂道:“贼贱胚!我这只是轻伤!比我受伤重的弟兄有好几百!你可以骂我,决不能侮辱弟兄们!更不能侮辱弟兄们用性命拼来的胜利!”
义正辞严,骂得好不痛快!
许昌手指着急使,又要说话,却给景帝一声冷哼吓得到嘴的话,缩回肚里去了。
“许昌,你好大的胆!”景帝剑眉拧在一起,好似一把出鞘利剑,甚是骇人:“朝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有没有虚报战功,朕自会查明白,岂容你胡言乱语!”
许昌的确是失礼了,无言以答,唯有谢罪的份。
景帝哪去理他,接过春陀送过的急件,展开一阅,穆穆威严的脸上绽放出了一朵朵鲜花,猛地站起来,眼里精光四射,从群臣脸上扫过。他的目光好似利剑,看着谁,谁就心里打突。
“安陶一战,只用两千军队,就击败了匈奴左谷蠡王伊稚斜的一万大军,斩五千余!缴获三千多战马!”景帝把手中的急件一晃:“你们谁还敢说匈奴来如风,去无影,不可战胜?”
许昌他们这些畏匈奴如虎的大臣,大气也不敢出。
“皇上万岁!大汉万岁!汉军威武!”
武将们士气陡增,振臂高呼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景帝看着急使问道。
“回皇上,我叫陆离支!”急使请罪:“请皇上治罪!”
“你无罪!”景帝走下台阶,朝宣室殿外走去。越走越快,先是小跑,后是急跑,最后是快如脱兔,群臣不明所以,气喘嘘嘘的从后跟来。
“皇上万岁!”
景帝一登上宫墙,只见无数的百姓,翘以盼,一见他之面,无不是拜倒在地,齐声欢呼,这是自内心的欢呼声。
“大汉万岁!”
心神激荡之下的景帝,挥着双臂,大声呐喊!
汉朝,一个强大的王朝,一头沉睡的雄狮,原本要到汉武帝时代,才会苏醒。如今,已经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