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们说的是:“大单于的军队来了!”
“是大单于本部兵马!”
“只有大单于本部兵马才能有如此雄壮的阵势!”
建章军高大健壮,骑射娴熟,只有单于本部兵马才比得了,由不得他们不异想天开。
要是在平时,听到这话,建章军会嘲笑。可是,眼下是杀戮时刻,哪会有嘲笑的心情,个个挥着汉剑,直冲而前。
“汉军的剑!汉军的衣衫!”
“他们肯定杀了不少汉人!”
匈奴就是做梦也是想不到,这是真正的汉军,还是汉朝最精锐的建章军,直到建章军的汉剑砍下他们的头颅,他们方才明白过来。可惜,已经晚了。
一颗接一颗头颅飞起,一篷篷鲜血,一具具尸体,一声声惨叫……匈奴在建章军的攻势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整个战斗,只持续了一盏茶时分就结束了。
吐口气,周阳把手中汉剑在匈奴尸身上一抹,擦掉血迹。
赵破奴皱着眉头:“大帅,这些老弱妇孺怎么办?”
营地中,数十名老弱妇孺,人人惊恐不安,打量着围住他们的汉军,好象受惊的兔子。
要是匈奴杀来,所过之处,必然是鸡犬不留。建章军明知道匈奴的恶行,就是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人有异议,可是,他们对这些妇孺老弱却是下不了手。
这就是汉军与匈奴的区别。
周阳策马来到近前,打量着匈奴:“说,你们中有谁没有杀过汉人?”
十几个老头子惊恐的低下头,根本就不敢看周阳他们,一颗头颅埋得深深的。匈奴打了数十年的汉朝,他们年青时肯定没少杀汉人。
“拉出去,砍了!”
不等周阳下令,赵破奴手一挥,建章军上前,把这些老头拉出去。
“汉人爷爷,饶命!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老头子们出声乞饶。
“不是你们不敢,是你们杀不动了!”周阳冷冷的驳斥,一挥手,剑光闪烁中,十几颗花白头颅滚落在地上。
“他们怎么办?”赵破奴紧握着手中的汉剑,紧抿着嘴唇,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却是下不了手。
匈奴杀来,老弱妇孺必死无疑,决不会有任何一点怜惜之心。周阳很想把他们杀光,却是狠不下心,沉吟了一阵,叹口气道:“留他们一条生路。”
有匈奴懂得汉话,惊喜莫铭,跪在地上叩头:“谢汉人爷爷饶命!谢汉人爷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