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徒取其辱罢了,主父偃只得告声罪。快步离去。山贩还冲他背影裂裂嘴,极是鄙夷。
一边走,主父偃右手搭在腰间的布囊上。布囊胀鼓鼓的,里面是一卷书,就是给店家扔掉,他又捡起来的竹简,这是他唯一的行囊。
主父偃停了下来,眉头紧拧,似在思索什么。良久之后,叹口气,摇摇头,右手离开了布囊,又朝前走去。
不时遇到小贩,上前讨要吃的,却是运气太差,一点也没有讨到。很快,天黑了,街上的行人少了。主父偃粒米未进,只得一个人独行在大街上。
寒风吹来,仿佛刀子在割肉一般,主父偃不住哆嗦。
在街上晃到深夜,家家闭户,街上不见人影。风雪这么大,若是没有个地方避避,给冻死都有可能。
饿寒交迫下,主父偃额头冒着虚汗。走路直打晃,眼前有些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那里有一座大宅院,占地很大。只是夜太深了,大门紧闭,已经无人把门了。没人把门正好,可以在大门外蹲上一宿,胜却在大街上受冻。
主父偃摇摇晃晃的朝着那庄院行去。来到近前,借着大门上方高挂着的门灯看清了,大门上有一块匾,匾上写有四个龙飞凤舞,笔力道劲的大字。
第一个是“破”字,第二个是“虏”字,第三个还没有认出来,主父偃再也坚持不住了,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晕过去前,主父偃最后的想法:想我主父偃,以济世安民为己任,结游学数十载,足迹踏遍大江南北。于大汉的风土人情了若指掌,深晓大汉的积弊,却是落得冻饿而死的下场。不甘心呐,不甘心!
风雪交加,雪花飞舞,主父偃的身子给白雪覆盖,慢慢的变成了雪人。
门灯下,主父偃不过是街边一隆起的物事罢了。
默默
天交五鼓,夜幕低垂,离天亮还有一阵子。朱红的大门打开了。几个身着盔甲,腰椅汉剑的兵士在什长的带领下,走了出来,站到大门。
“这是什么呢?”有兵士眼尖。现地上隆起一堆物事。
“怎么象人形?不会是人吧?”
“休要胡说!马上就新年了。说点吉利话,讨个喜。”
“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若是哪家遗弃的物事,就归还,要不然,大帅责罚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几个兵士议论中,快步上来。一个。兵士用脚在隆起物事上踢踢,一点动静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