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过不慌不忙,从怀里取出在周阳府上画的绢帛,递给景帝道:“皇上请过目。此物叫楼车,可以边耕地,边播种,一人一牛日种百亩不是问题。”
景帝一把夺过来,展开一瞧,眉头猛的拧在一起,成一个”字。
景帝没有说话,寰婴他们也不好问。紧张的打量着景帝。
“后稷用末耙。教百姓稼稿之道,因此被称为圣人。”景帝感叹不已:“此楼车一出,末耙何必再存在呢?”
“这,”景帝这评价太高了。后稷是圣人,以制作表耙,教百姓种庄稼而闻名,数千年来,一直被尊为圣人。
把赵过与后稷相提并论,这话太有震憾力了,主父偃、实婴、冯敬他们个个。张大了嘴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们看看吧!”景帝把绢帛递给主父偃。
主父偃,冯敬、窦婴三人伸长脖子,凑在一起,看完之后,嘴巴直接变成了一个圆圈。
后稷制作秦耗,影响深远。赵过制楼车,同样影响深远。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种播种机械,中国古代世界采用这种先进的播种机农业才高度达,远西方世界。
静,寂静!
过了老一阵,景帝这才率先打破沉默:“赵过,你有如此良法,为何不向联上书?”
“皇上,联屡上奏章,却是毫无回音。”赵过有些无奈。
“有这种事?联没见到你的奏章!”景帝眉头一拧,仿佛出鞘的利剑:“这里面有问题,一定要彻查!联见不到奏章,下情不能上达,联还怎么治国?”
“皇上,这事臣查过了。”主父偃叹口气道:“奏章管理上有漏洞。呈到皇上这里的奏章,是那些位高权重大臣的奏章,象赵过这样的稻田使者,他的奏章可有可无,无人重视,也不知道扔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这个”这个!”景帝气愤愤的道:“这个周亚夫,他这个承相,做得让联寒心呐!传旨,刮斥周亚夫。削其食邑一千户。寰婴,你身为太傅,朝中重臣,联视你为腹心。你竟然未向联提过此事,你罪不可恕。削你一千食邑,好好反省!”
“臣领罚!”这可是大事,景帝只是削他一千食邑,那是轻得太多了。窦婴哪敢不愿。
“传旨,夺许昌俸禄,让他做千石君吧。”
许昌虽给罢免,还是两千石的食禄,这一削,就成了千石废员了。许昌代行承相事。此事,他是罪责难逃。
“传旨,罢免庄青翟!夺其俸禄,让他做千石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