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过去的事,何必再提。”青人忙扶住景帝,脸上带着笑容道:“多年不见。皇上的帝王心术越来越厉害了。皇上请坐!”
“先生请!”景帝很是恭敬。
两人坐了下来,景帝马上就问道:“先生过得可好?”
“蒙皇上问起,过得还不错!”青衣人一笑,仿佛一缕清风般拂过。让人身心一轻:“昔年在朝中为官,整日里只知国事,却不知山野中自有无上乐趣。自从入万古堂。方知商鞍、孙脑、白起他们之乐。世人皆知,商鞍、白起受刑而死。却不知道他们逍遥自在,赛过了神仙!餐朝霞,饮白露,仙家妙事矣!”
景帝把青衣人打量不停,仍是自责不已:“自从先生离去,联无时无刻不在念着先生,盼望能与先生重聚,今日方才见到先生,快慰生平!”
“皇上厚恩,在下感激不尽!”青衣人笑得很洒脱:“说起来,昔年削藩之事,在下太过操切了,若是缓缓而行,或许不会引起七国之乱。不会有刀兵之灾。这些年来。在下自思,实有不是之处。如今。主父偃一道推恩令,天下诸侯再也不能与朝廷作对了。此人之才智。远在在下之上,推恩令堪称千古奇策!”
“先生何必自谦,若无先生力主削藩,平定了七国之乱,哪来的今日之推恩令?”景帝却不这么看:“推恩令是一道奇策,可是,见效慢。那是软刀子杀人,不见血不见疼,就是时间太长。大汉北有匈奴。南有百越,再有诸侯王尾大不调。联怎能对付匈奴?怎能收复百越?七国之乱,虽是死伤无数,也是不得不为。”
“谢皇上为在下开脱”。青衣人一抱拳道:“皇上的来意,在下已经知晓。太后性强力,网毅果决之人,在下无力回天。不能解太后心结。”
景帝对他是抱有无比的信心,却给他一言击碎了希望,嘴巴张大了,半天合不拢。
“典!”
景帝自小就与此人相处,深知他的为人,他一心为公,若是有办法,一定会说的。
“皇上,在下侍候皇上多年。与皇上有师生之情,在下厚着脸皮,向皇上讨个人情。”青衣人站起身。冲景帝深深一礼。
“先生何出此言,有话尽管说景帝大是意外,此人眼里只有公事,没有私事,他竟然如此说,这是景帝数十年来第一次见到。
“张不疑昔年犯法,触怒先帝,被贬为城旦舂。在下想请皇上,看在在下追随多年的薄面上,赏在下一个人情,免了张不疑的城旦舂青衣人为张不疑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