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卿书真的是气炸了。
他过来这里,无论是偷袭也好,正面攻击也罢,既然是一对一,又不能善了,只能是硬干。
谁能想到,沈掘竟然埋伏着这么一些儿戏又阴损的招数。
他的脚被老鼠夹锯齿夹伤,这个程度,对他并不算多眼中。但也疼啊,再撒上盐,那滋味实在是难受极了。
就像牙疼、偏头痛,或者口舌起泡的溃疡,从严重程度来说,并不是很剧烈的,都能受得了,但这种持续性的疼痛,又让人受不了。
封卿书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状态,伤势对他的影响,不如持续性疼痛对神经的刺激影响大。
现在去冲洗伤口,把盐洗了,再包扎一下,那是能明显缓解的。
可现在两个人是敌对状态,面对敌人这样做,岂不是显得自己怂了?
“我是来跟你谈正事的,你还有什么龌龊手段,都给我收起来!”
封卿书努力让自己平静一点,板起脸来表明态度。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我们调查过。”
“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没你联系方式!”
“屁话!你不是调查了吗?就算没有,柳臻不是有?我看你就是想要偷袭我!”
“不要纠结这些细节,我年纪大了,不懂那么多。”
“那你为什么不按门铃?”
“我以为你不在家!”
“我不在家,你就可以偷摸进我家里?还敢说你不是想要做贼?!”
快问快答式逼问,让忍着疼痛的封卿书,情绪又有点想要暴走了。
“我就是想要偷袭你,就是偷摸进你家,怎么着吧!”
沈掘笑眯眯:“没怎么着啊,你大方承认卑鄙下流无耻,挺好嘛,让我对什么洪门、什么刑罚堂,都有了更直观的了解。”
封卿书连忙强调:“这只是我个人的行为,跟洪门没有关系,跟联盟刑罚堂执勤者的身份,也没有关系!”
“那是不是说……”笑眯眯说着的沈掘,突然脸色冷了下来:“我把你宰了,也只是宰了封卿书,跟洪门弟子、刑罚堂执勤者的身份没有关系?”
“没有……你要能杀得了我再说!”
“行了,你一把年纪,怎么说也是前辈,我要尊老。坐!”
沈掘示意他过去沙发入座。
封卿书马上警惕了起来。
他算是搞清楚了,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