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躺在地上的夏悯一眼,目光中充满着得意,随后又看向不远处老老实实站着的一个中年人,神色中带着鄙夷。
“唉,方田,过来把你家媳妇拖回去。”
那被叫做方田的男人话都不敢搭,低着头过来架住倒在地上的夏悯就拖走了。
一直到拖到宅子外井边一间刚搭的茅草屋,关上了门,方田才出声说话。
他的声音沙哑而粗糙:“你不该去的,这是大流,你挡不住的。”
夏悯猜测,应该是这个姓方的地主婆不满被抄家去阻止,然后被揍了,一边的丈夫却只敢看着,不敢上前帮忙。
在现在没有任何信息的情况下,要想了解恶靈的背景,那就只能尽量套话。
因此,夏悯也是快速进入了角色,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可是那都是我们家的东西啊,你不心痛吗?”
“心痛有什么办法?”方田叹了口气:“现在只有我们俩了,你爹一死,他们便全部站在了一起,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串通好的,面对这种事情…谁也没有办法的。”
虽然他们抄家的时候显得很开心,特别是拿走了许多契约和钱币,但是看着自家如今的环境和之前那些人的态度,夏悯总觉得如果仅仅为了财物,这样的情况却不太对。
那些人搬东西或者训斥方家时,带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仿佛是大仇得报以后的快慰之情。
“我们原来待他们这么好,他们怎么反过来恩将仇报呢!你说,他们怎么就能狠得下心啊!”
夏悯表现出欲哭无泪的无奈模样,抱怨着。
方田苦笑着:“以前你爹确实待他们不薄,但是你那性子…却是你得罪了不少人啊。”
夏悯看向方田,质问道:“我怎么了?我性子怎么了?”
方田看上去有些无奈:“还不是你过去在村子里太跋扈了,你爹虽然对他们不错,不过也不是什么大善人,不错也只是相对于那些压榨长工的地主来说,你爹算是比较公道,不过他的面子也不够你挥霍的,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夏悯皱起了眉头,催促着方田。
方田有些吞吞吐吐,但最后还是如实说了出来:“其实那些人已经不满你很久了,你说话总是尖酸刻薄,有事没事又喜欢欺负那些人,特别是你爹死了以后,他们的工钱你也经常…所以一等到这个机会,他们就…”
不用方田继续说,夏悯也大概猜到了,无非就是姓方的比不上她爹,不仅斤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