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现在很乱,墨忱是什么人?他怎么做到的这些?他为什么要因为自己做到这一步?
所有的疑问,都化作了对墨忱的恐惧。
他想要努力搜索记忆中对墨忱的印象…
但是,墨忱一直存在,又好像一直不存在。
他总是上课前一分钟进教室,放了学就离开。
他的座位在角落,除了上厕所,不会离开自己的座位。
班级有活动,尽管总是被那些垃圾渣滓搞得很乱,他也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那个。
他总是独来独往,在班上,在校内,没有任何朋友,但是从不被小团体针对和欺负。
每次家长会,墨忱都是代父母开会,夏悯曾想过,或许墨忱也是和他一样的孤儿,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究其三年,墨忱好像是班级里的幽灵,更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当夏悯仔细想来,却发现墨忱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名字,他是什么人,喜欢什么,家在哪里,家里做什么,他的吃穿用度,竟然都是一个问号。
墨忱,像一张白纸,但在此时此刻,夏悯的眼前,墨忱的形象第一次缓缓浮选在那张白纸上。
“周宪,周宪。”
墨忱掀开了第一个人的眼罩,有些惊讶。
“你怎么也在这里,原来你也欺负过夏悯,真是个爱惹事的人,看看,你老大,现在正躺在你的面前呢。”
被叫做周宪的年轻人呆滞地看着眼前王力的尸体,泪水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他并不是因为王力死了而难过,他们这样的人,谁在学校里威风,就跟着谁,谁能让他们不受欺负,就跟着谁,然后,他们再一起欺负别人。
总是这样的。
他流泪是因为恐惧,极度的恐惧。
或许在眼睛被蒙住,嘴巴被塞住,除了声音,其他一片黑暗的世界里,年轻人的丰富想象力已经带给了他无数的惊恐,无数的噩梦。
夏悯不知道他被关在这里多久,但是他就算能或者离开,后半生或许也会活在恐惧之中。
“看哪,夏悯,周宪,曾经嘲笑过你外婆眼瞎的人,抱歉,我没有冒犯的意思…”
墨忱就像是在沙滩上发现了一枚美丽的贝壳,然后惊喜地告诉自己的小伙伴:
“我们真的很有缘,连仇人都是一样的。
嘿,周宪,我警告过你的,高一还是高二?
不要动我的早餐,也不要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