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忱再次回到凳子边,端起了那杯茶。
“我到这个高中,是作为转学生来的。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小学,同样的小巷,就像是你找上王力的那个一样。
你和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人,记得吗?
你用裁纸刀划瞎了其中一个人的眼睛,另外两个人跑掉了,不过他们中的一个嘴角也被划开,就像裂口女一样。
当时我正好在小巷外,看见你紧随那三人进去,说实话,虽然你只有一个人,但是看你的眼神,我知道,遭殃的不会是你。
你慌忙离开,我进去看到了因为看不见路倒在垃圾堆旁的那个人,他像一条狗一样,打着滚乱叫。
更有意思的是,他的脖子上有一道血痕,我猜你本想割开他的喉咙,但是你并没有做到。”
墨忱看着此刻已然呆若木鸡的夏悯,自顾自道:
“我当时对你很感兴趣,通过我的了解,我知道你的父母早逝,你和你瞎了眼的外婆相依为命,因为你只是个小学生,监护人又是残疾人,所以幸免于罪。
你本该被送进少管所,但是很幸运的是,被你伤到的那个可怜虫同样是孤儿,虽然有叔父和婶婶,不过对他并不好。
正如你那天所说,当一个人拥有了力量后,第一件事往往并不是造福那些弱势的人,相反的,反而会去迫害那些与自己有着相同遭遇的人。
对他们来说,这些人身上有着他们厌恶的曾经自己身上的影子,所以,他才会这么针对你。
于是他的叔父和婶婶接受了你外婆卖房子换来的钱,选择私了,对他们来说,估计连那小子的生死也不重要吧。
所以你们也搬到了老城区,而你知道,这是因为你的错,我不知道你的外婆有没有责怪你,不过她肯定是爱你的,让你继续上学,而不是跟老城区其他的孩子一样早早出去打工。”
“你到底…”
夏悯咬着牙:“想说什么!”
这些过去就好像是夏悯伤口上薄薄的纱布,同时也是他心中的遮羞布,而现在,这块遮羞布被人无情地掀开了。
“我只想说,我了解你,我了解了你六年,甚至更久,我清楚的知道,你从小,心里就住着恶魔,你只是不愿意承认,或者…”
墨忱直视着夏悯的双眼,眼神中看不到一丝情感:
“你没有能力将它释放!”
“两次,我的朋友,你两次或者更多次想要割开一个人的喉咙,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