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乖得不得了。
楚河又笑,叮咛她说:“晚上要浇点水。”
“知道啦。”
接过花,她似乎松了一口气。答应完便抬起脸,细而修长的眉毛弯弯,眼睛也弯着,微微上翘的唇角含着一抹温柔浅笑,脸蛋白净稚嫩,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特别纯善无害。
……像小兔子。
收拢思绪,楚河提着手里的塑料袋,抬步往家门口走。
楚溪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进去,眼见他到家后便拿出两盆绿萝摆到了书房里,尔后开了空调,又颇有兴致地拿了新买的花盆去移栽土里裹着的那个仙人掌,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瞧。
楚河长身玉立在书架边,一边侍弄仙人掌,一边不急不缓地开腔问了句:“看什么?”
“你中邪啦?”
可不就中邪了吗?
自己这堂哥,怎么说也算一官二代。他们楚家从古至今就是偏安一隅的大户,书香传世,家风清正。二伯人到中年坐到了市级县一把手的位置上,虽然比不得那些省城的大官,那手下也掌管着六十多万人的经济民生。自己这堂哥呢,从小便是同辈孩子里的佼佼者,以她看的确算心肠不坏人很好,可对那些追求他的莺莺燕燕来说,那就是一朵冷入骨的高岭之花。
给女生买花什么的,简直崩人设!
“晚上想吃什么?”
没理会她的大惊小怪,移栽好仙人掌,楚河侧目问了一句。
楚溪嘴角抽搐,“你不会是因为人家姑娘长得好看,春心萌动想谈恋爱了吧?”
楚河:“……小孩子不要这么八卦。”
“额!”
楚溪最不耐烦人家用这样一副语气和她说话,闻言就跳了起来,气哄哄地说:“谁是小孩子啊,我成年了好吗?再说了,苏茉跟我同岁行吗?你说我小孩子,那她是什么?”
她言之凿凿的样子,让楚河一时语塞。
懒得和她说,他拿了桌上玻璃杯,去外面饮水机跟前接水喝。这般作态,落入楚溪眼中可不就等于默认。她愣了一秒又追出去,一脸义正言辞地说:“你不会真看上她了吧?别了吧。你可是二十六的人了,二妈上次过来我们家,都提起要给你介绍女朋友的事情了。人家姑娘才十八,大学还没念呢,你们俩要在一起了,这不等于老牛吃嫩草吗?”
“咳——咳咳——”
楚河刚喝了一口水,被呛得不轻,接连咳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