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让肖恩对贝斯老板的印象深刻起来。
精明、洞查人心又不缺少狠辣手段。
酒馆里充斥着烟草的气味。
肖恩注意一个女佣端着盘子在士兵中间穿梭,为士兵端来啤酒或者收回空杯。
她看上去很年轻,相貌一般,但略显肥大的工作服也掩盖不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总有士兵想走趁她走过来的时候揩油,她总能巧妙地避开。
那种特别的感觉又回来了,这是一种对危险的预知直觉。肖恩的目光随着女佣移动,跟着她进了后面的操作间。
几个伙计在里面忙活着,其中一个人道:“先生,您不能进来!”
“刚才我看到一个女佣,好像是我认识的一个熟人,她到哪去了?”
“你说的是安娜?她是钟点工,已经下班了。”伙计答道。
肖恩从伙计指着的后门走了出去,那是一条很小的巷子,光线很是昏暗。
走到巷子的中央,肖恩停下了脚步,他手中握着手枪,这种燧发式手枪只能让他拥有一次机会,甚至一次都没有。
肖恩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冒失,这不关他的事,至少这个神秘女人的目标不是自己,有点引火烧身的意思。
直觉告诉肖恩这个女人就藏在黑暗处,等着给自己致命一击。所以,肖恩就这么站在那里,既不向前,也不后退。
他希望那个女人主动退出。
一只野狸忽然出现在墙头,这打破了静默,然而只野狸嘶叫着摔在肖恩的面前,它的身上插着一把匕首。
肖恩默默地后退,准备从原路返回。他还是觉得性命比好奇心更加重要。
空气中浮动着一股幽香,很淡但隽永。肖恩忽然觉得光线昏暗了不少,巷子尽头他来时的方向,灯火似乎在摇晃着。
肖恩觉得头重脚轻,大概是今晚喝的酒太多,香槟酒、葡萄酒还有啤酒,灌了一肚子。
他扶着墙,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变的清醒一点。
不远处的灯光似乎很遥远,肖恩觉得自己应该走的很慢。耳边来自酒馆的嘈杂声突然沉寂了下去,眼皮沉重如山。
肖恩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一个女人从墙头上跳了下来,她落地无声,很是轻盈。虽还是酒馆女招待的打扮,但此时她的气质大变,冰冷的如刀。
她走近躺在地上的肖恩,右手中捏着一把刀子。
肖恩突然举起了右手,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