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谁会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的,难道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医术,她抬头狐疑的看着他:“你不信我?”
“我信你,但我更想让你成为我的酒儿。”
如意看着他,似乎除了疏离和淡漠的笑,还有那遥不可及的美好以外,他的脸色从未如此郑重过。
她与他不过相见二次,她不会再信这世上有一见钟情,因为前世她就是中了一见钟情的毒,从第一眼见到莫离云开始便芳心暗许,让她错付了终身,还有,他为何会如娘亲那般唤她酒儿,难道她认得娘亲,她想问他,却忽听得一声庄严的古刹钟声再次响起,她灵魂出窍的神思方收归回来。
她清楚的知道,她的人生,便是要在这朱门高墙里无休无止的缠斗下去,守护想要守护的人,绝杀想要绝杀的人,不论是候府里的杜氏和沈秋凉之流,还是皇宫里的莫离云之辈,只到把所有的仇人缠斗至死她方才罢休,这条路注定充满血腥和危险,也注定茕茕而行,未来或生,或死,她不想牵扯到他。
若有可能,她还是想为他解了蛊毒,改写他的结局,这样她就可以不用欠他人情,这个世上她最不想欠的便是人情,因为欠债终归是要还的。
抬头望向山顶处那高耸的塔,她叹息一声道:“你想叫我什么便是什么。”
他脸上绽出欣喜的笑,那笑当真晃目的紧:“那以后你只当我一人的酒儿。”
她微微点头沉静道:“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你若高兴便那样叫吧,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先下山吧!”
玄洛道:“眼看着又要下雨了,是该下山了。”
冬娘见如意要下山,忙从隐形人恢复成正常人,三人有说有笑的走下了山,在下山的过程中如意几次试图想问那施蛊之人是谁,却根本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因为玄洛的话都是云淡风轻,一笔带过,她甚至都怀疑那血衣天蚕蛊的炼制日志真的已毁了,难道她竟真的没有办法救他。
原以为自己重生只是来讨血债的,却不想到自己倒成了那欠债之人,世事难料,玄洛的出现对于她来说也许纯粹只是个美好而虚幻的意外。
待回到沈府,已是中午时分,虽然在山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却还算幸运遇上了玄洛,况且烟霞山离候府也不算多远,辞别玄洛,就快马加鞭赶回了家。
如意连饭也来不及用,就忙着亲自为景楠熬制复颜生肌油了,老太太因心里有事,中午也没心思派人来传饭,只是略问了问如意去了哪儿,如意简略实言告之,老太太也没说什么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