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拿刀的手仿佛被火钳烫到一般,却不敢将刀扔了,她直觉得脚下有些虚浮的站不住,又怕自己再这么抖擞下去真被大夫人砍了手指头,一咬牙一跺脚将火红的闪着锐利峰芒的刀剜入大夫人腐烂的肉皮之上,脸上的汗水早已迷糊了眼睛,小丫头将手包了,跑出去将另一个在外间值夜的赖嬷嬷叫来,赖嬷嬷拿了块干净的帕子替剜肉的婆子擦汗。
大夫人死死咬住书,那厚厚的书几乎要被她咬穿了,全身汗如雨下,桌上烛影摇动白光熠熠,只照的大夫人的脸越来越白,白成一张染上死灰颜色的纸,汗已经糊的她眼看不分明,她也不敢十分笃定自己处理的对或不对,但若不赌,怕是连命都要没了,她没有时间去等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剜了肉顶多养一阵子就好了,她不在乎自己身上再多一道伤疤,征战多年,她身上岂能没有伤疤,兴许就是因为此伯晏才嫌弃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