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再不会了,女儿既然出来就必不会再回去。”
“还算是个明白人。”慕容老夫人眼色起了几分怜意,又叹道,“说了这半休的话,也该去看看萱儿了。”
“母亲,萱儿还不知道自己跛了脚。”大夫人抬眸无奈道。
“我知道,现在她需先把身子养好,这件事以后再跟她说吧!”慕容老夫人起身大跨步的就迈往了另一个屋子,又与沈如萱说了些体已话,然后又去了康仁阁看望老太太。
这两人脾气性格本就不对付,彼此看不惯,不过就是说了些情面上的话,慕容老夫人又回了盛园交待了大夫人几句就带着一群侍卫丫头浩浩荡荡回府去了。
大夫人精神大振,连那背上的痛也减少了几分,当今太子是个懦弱无能才智有亏的人,若他登基,慕容家即可干政,到时呼风唤雨,有什么不能的,想着,就连心中那些个悲份也少了几许。
或又想到老太太手中捏着她致命的把柄,倘或在皇上未死之前泄露出去,她慕容家必会遭灭顶之灾,她必须要将那封信弄来,若老太太再不识相,就直接杀了她,再搜了她康仁阁,她就不怕搜不到那封信,这些事待她身子好些就可行动。
谁知还未等到她身子好,到了近晚时分就从慕容府传来了一个不甚好的消息。
慕容府派人来传话说老太爷提起沈如萱与梅翰林家的婚事,圣上并未立即发话,只摇了摇头说此事容后再说,慕容中头一次在皇上面前吃了瘪,但天子之威难犯,他也只得回来等消息。
当天晚上慕容中就传唤了梅翰林,梅翰林满口答应婚事,慕容中心头才舒了一口气,他虽不知道天子心里在想什么,但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想来皇上也没有理由反对他们两家两厢情愿。
大夫人听闻消息,心里便有些忐忑不安,但又想着皇上没理由反对这桩婚事,况且自个父亲在朝中一向德高望重,皇上不至于为难父亲,但事未定,心总是悬着。
是夜,微风拂帘却是一片清凉,康仁阁内寂静廖廖,烛火微微,白桃见老太太身体才刚恢复一点,就忙了将近一天,一到晚上,她就帮老太太整理好铺盖,点了安息香自己便守在了屋子外头的凉榻上睡着,只闻得一阵香烟拂过,白桃便睡得深了。
老太太躺在床上似有不安,她忽然觉得口有些渴,便唤道:“白桃……”叫了两三声,并没有人答应她,她微有怒意,暗想着就算白桃不来,那平日里守着的小丫头们却去了哪里,拖起沉重的身子,她欲坐起来,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