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死?
她拉着慕容老夫人的手摇了摇,慕容老夫人见她眼里有泪又劝道:“你放心,那个沈如意是得不到好下场的,即使你父亲今日没法子找监正,也会派人将监正请到府里商议事宜的,到时暴动一发,沈致远一死,沈如意必坐实了妖星之名,皇上震怒之下不砍了她脑袋才怪,我恨只恨你两个都是沉不住气的,萱儿也就罢了,不过就是个孩子。偏偏你还是当过将军的人,连这点屈都忍不了,还何谈谋略成功,真不知你以前的胜仗是怎么打的?”
大夫人本就愧悔难当,现在听着自个母亲的声声指责,心里好似被车轮滚滚碾过,碾了一圈又一圈,直到那整个颗,整个人被碾成血烂的肉粉,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就算再冷落萱儿,可她毕竟是她唯一的孩子,试问天下有哪个母亲见到自己唯一的孩子又瞎又残又丑,还能淡定如初,她素来性子就急,被仇恨和愤怒一冲到顶,还能顾忌得上什么。
除了悔恨和痛恨,她心里一片空无。
就在慕容老夫人来到宁远侯之时,老太太焦燥不安的躺在床上,白桃昨儿受了踹心窝当时还未觉着有多厉害,今儿一早竟呕出了一大口血,现在睡在床上爬不起来,康仁阁服侍的丫头婆子虽多,但没一个人能像白桃那般称她的心意,早起一个小丫头端茶来服侍她,她只一下子就将茶打翻了,她心里的焦虑越来越盛,也不知二丫头有没有顺利拿到那封信。
她突然有一种恐怖的直觉,只觉得那信已落到了沈如意手里,慕容湘兰离奇的被斩断左臂,难不成这沈如意竟是个妖,可以迷惑人的心志,按理说那侍卫是她慕容湘兰从慕容府带来的,怎可能会好好的伤害自个的主子,昨天有人传来话说,那侍卫已在柴房里畏罪自杀,这案子就成了件无头公案。
她着实不通,这么多人花这么多心思想对付一个沈如意,结果死的死,残的残,疯的疯,如今剩下自已一个孤老婆子也是半个活死人了,所有的与沈如意作对的全都没有好下场,难道这沈如意竟是个妖物能看穿人的心思,未卜先知的防患于未然,若果真如此,那二丫头手里的信岂不叫她迷惑了去,若信落到了沈如意手上,她岂不白费了一场心思,本还以为慕容湘兰有多大本事,仗着一身之力能杀得了沈如意,结果可倒好,慕容湘兰不堪一击。
她急忙命人去芝馥院传呼如芝,她要叮嘱她远离那个三丫头,三丫头必是个妖,不然凡人哪会那样厉害,不过一会,如芝带着沁夏入了康仁阁,如芝连安还来得及请,老太太径直问道:“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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