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土色,平南王的侧妃侍妾听闻消息个个都跑来瞧热闹,无人不在心里拍手称快,无人不慨叹恶人还需恶人磨,想不到这阴毒的沈风华竟然栽在了一个疯子的手上,快意!绝对快意的令人痛饮三杯,多少年了,多少年平南王府都不曾添过一个孩子,若不是沈风华太过狠毒,这府里的孩子怕是要成群结对了吧!
沈如萱全然无惧,她只冷冷的盯着平南王,忽然想起手里缺少什么,是镜子,镜子,她到处乱找,忽一眼瞥见一个亮光晃了一下,她面露兴奋之色迅速的爬了过去,将镜子紧紧渥在怀里,然后又照了照自己的脸,又拿着镜子反照了在地上乱爬乱舞的沈风华,嘴角又扯出一抹笑,终于有人比她丑了。
平南王见堂堂正妃竟然变成这个鬼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平息心中的震怒,那声音已冷如寒塘碎冰道:“她只是个疯子,你怎么能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疯子的屋子里,看来是我错了,不该解了你的禁足!”
沈风华哀嚎一声:“王爷,臣妾原以为她是个疯子,所以可怜她还好心来看她,毕竟她是臣妾的亲侄女啊!没想到她竟是装疯,她根本就不是疯子,不是——”
“荒唐!”平南王的声音带着森然的失望与恼恨,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四个字,“咎由自取。”
“王爷,你当真待臣妾这般狠心?”沈风华颓然的倒在地上,连泪都流不出来,却凄厉的呼了一声,尖叫道,“难道臣妾年老色衰,你就厌弃了臣妾么?”
“吱嘎,吱嘎……”窗棂开开合合,夏风带着微凉的湿液闯入屋内,沈风华声音在风中破碎成灰,风卷起层层帘幕,沈如萱仰着头,吸了一口风的气息,那风竟像刀口处凌厉的刺向她的喉咙,她咳了一声,只望着满屋子烛火乱摇,满屋子的人红肥绿瘦,鹦鹦和飞燕早跑过来扶她,她只一挥手疯子般的让她们滚开,两个丫头退了两步,沈如萱收了手紧紧渥着镜子。
平南王的面孔微有扭曲,半晌,他冷冷道:“若无色何以侍夫?”
“不——”沈风华凄厉一叫,平南王的话好似被烧的发红的火钳,直接钳入她的心窝,将心窝烧成焦糊,在身体里面肆意搅动,“难道你忘了过去你是如何的爱臣妾,如何的爱啊!你说过此生有刹那风华便胜人间无数美娇娥,你明明说过的,明明……”
“刹那风华……”平南王逼视着她,冷冷道,“也只是刹那。”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沈风华的脸已变形腐烂的可怕,透过烛火仿佛她是那世间可怕的最丑陋的女鬼,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