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那两个士兵立马收了枪,退到一边道:“原来是玄洛公子。”
前方一个人亮晃晃的身影闪了出来,他大喝一声道:“玄洛小子你终于来了,可急死我了,盼星星盼月亮的不来,眼见着那侯爷就快不行了!这会子都翻白眼了。”
如意心惊,听声音就知道是都穆伦,玄洛也未有多话,下了马拉着如意的手踏过破碎瓦砾,飞奔进青云观,如意多日未见到父亲,发现他已瘦的不像样,肌肤发黑,闭目昏昏,神识时明时愦,恒作谵语,如意忙命玄洛和都穆伦以及里面服侍的一概人等出去,此次瘟疫传播厉害,短短一天消息传来,宁西死伤无数,可见此瘟疫凶猛之态。
如意忙替沈致远搭脉看舌苔,见其舌上无苔,干亮如镜,沈致远时不时的咳出泡沫血痰,细细听去却听到细微湿啰音及胸膜摩擦音,如意心中了然,父亲染了鼠疫,此症若再发展下去肺叶腐烂,咳吐出大量血水,到时就很难医治了。
幸好,她准备的药材还算充足,用生石膏三两捣细,知母八钱,玄参八钱,生怀山药六钱,野台能五钱,甘草三钱,俾用鲜白茅根煎汤,以之代水煎药,及将药煎成,又调入生鸡子黄喂沈致远喝下,到了夜间,沈致远似有回转之状,他微动了动身子,睁开疲累的眼好似见到面前有个是影子在晃动。
玄洛见沈致远转醒,忙兴奋的唤了一声:“酒儿……”
沈致远昏昏沉沉之中,只觉得自己有些轻空,喉间似乎舒服了些,身子也不那么烫了,他闻得一阵药香,眼睛似乎看的清晰了一些。
眼前,斜阳微射,床头,却立着一位飘逸似仙的少年公子,他是谁?他好像从来没见过他,莫不是画中仙,不然哪有生的这样好看的少年。
“沈叔父,你醒了。”玄洛脸上微带着几许疲惫,琥珀色的眸子里隐着浅浅血丝,如意一听见玄洛唤她,从浅睡中惊醒,她一个箭步跑了过来:‘父亲,您可醒了,真把女儿吓坏了。’
“如意,果然是你吗?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怎么来了?”沈致远将眼睛闭上复又睁开,忽又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唇,脸上带着苍白的笑意,“痛!不是梦,原来真是我的如意来了。”
“父亲,是女儿来了。”如意悲喜交加,抽泣道,“你可算是活过来了,女儿都担心死了。”
“如意,我没事了,你千万不要再担心。”沈致远说着,又看向玄洛道,“他?”
如意拭了泪脸上露出一个笑来:“父亲,他是玄洛公子,这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