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而她偏坠入了无边地狱。
宗政烨眼里除了这一对阴毒的人他什么都看不到,口里还啧啧不停的赞着,天空乌云略过,笼着天幕间一黑暗,苍穹之上,大地之下,处处都有阳光照不到的黑暗,风拂过,有呜呜咽咽的声音从耳边呼啸而过,只吹的人一阵阵冷意。
宗政烨正安静的待在屋顶,忽听见一声厉喝:“你们在干什么?”
宗政烨因看得太过投入,连进来了人都未曾发觉,倒被那声厉喝惊的一怔,再看时,暗影里正立着一个男子,因他背着光亮,看不大清楚样子,只见人身长如修竹,站立如青松,大夫人一惊,睁眼去看,双目瞪的极大,只害怕而惊恐的摇了摇头。
沈致轩怒骂一声,虽然他对大夫人无情,但到底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说起来,总有那么一点点的夫妻情份在,可是她的凶悍,她的霸道,她的自以为是,她的歹毒都让他彻底死了心,她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派人去杀晚儿,这样的女子太过可怕,不仅如此,她还对老太太大不敬,还敢当众与老太太对骂,她所仗的不过是慕容世家的权势和地位罢了,在她的眼里还能有谁,这府里的每一个人她都想踏在脚底,她忘记了夫是天的道理,这样的妻子他就该立时休了,将她逐出家门。
这些事如一个个焦雷只震的他羞愤难当,惊怒交加,额上青筋突地暴起,狠狠一掌击在身后供奉着观音像的香案之上,案边的伽楠佛珠被震落下来,“啪”的一声断裂,骨碌碌散了满地,观音像垂目无语,从案上被一同被震落,一阵瓷器的粉碎声混着佛珠的滚动声,那声音在黑夜里只听得让人心生惊凉,这就是他用八抬大轿抬回来的正房妻子,他紫胀着脸,又冷喝了一声:“没人伦的下流种子!”便再也待不下去拂袖绝然而去。
沈致轩的怒喝声惊动了在屋外垂手侍立的下人们,有些人瞧着沈致奸愤然离去,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如火般的流言一串串燃起,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想扑灭却是如火上浇油,越扑越旺。
下人们口口相授,眼里都带着隐晦的笑意和鄙薄的轻嗤声,夜风来急,雨水点落,破碎的窗户纸发出哗哗声响,迎着风扑扑扇着,好似透明的蝴蝶翼在拍动着翅膀,想要挣脱束缚却怎么也挣脱不掉,还有人看的意尤未尽,蹲下廊沿子底下不停的张望着。
如今整个宁远侯府都快乱成了一锅乱粥,老太太疯了,本来大家还顾忌着大夫人,如今大夫人必然要被休了,三小姐倒是厉害,可是个姑娘家,这种事也管不得,大家也没什么可惧的了,可不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