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女只觉得喉头一阵抽痛,只痛的紧到窒息,她伸手捂住脸道:“没……没什么,是她们跟本宫抢吃的,打了架儿了。”
“哦!”善奴点头道,“那个人也太可恶了些,娘娘是什么身份,她们又是什么身份,还敢不要脸的跟娘娘抢吃的,娘娘可是有仗腰子的,不过是闲着无事来这破烂的冷宫住几日罢了,赶明儿等娘娘离了冷宫,就找人来打死那些跟您抢食的疯狗。”
宁采女此时正憧憬着能离开冷宫,对善奴暗里的讥讽根本未听懂,善奴骂跟她抢食的是疯狗,那她又算什么,只可惜她被满心欢喜蒙蔽了心智,还亲热的拉着善妈的手儿笑道:“本宫能得你这样忠心的奴才,可算是前世积来的福气了,若不是你一心想着本宫,本宫也不能成事,好善奴,你放心,日后本宫绝不会亏待你。”
善奴阴森森的笑了两声,直视着宁采女道:“奴婢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对奴婢的有恩的奴婢会死心踏地的报恩,对奴婢有仇的奴婢也会死心踏地的报仇,娘娘是对奴婢有‘恩’的,奴婢可不是报‘恩’来了么?”她微将身子贴近了宁采女两分,低低道,“人经历的事多了,再蠢也会变成精怪,奴婢不是不知道娘娘对奴婢还存有疑心,所以更要好好为娘娘办事,也好叫娘娘看看你从未信错过奴婢。”
宁采女心中暗忖,不是她不想告诉善奴到底是谁来传递消息,只是她不能说,若说了兴许这善奴就不能再为她忠心办事了,只要她不出这门,善奴就还有可利用的价值,这会子她可要哄好了,自从她入了冷宫,身边的人走了走,散的散,不过是跟红顶白,世态炎凉罢了,得一个忠心办事的人却也不容易,若善奴听话,她今后也打算好好的用她,她低着眉,眉尖还沾着细碎的稻草屑子,皱头微一皱,那稻草屑子却落了下来正好掉进她眼里,她“呀!”的一声,赶紧就去揉眼睛。
“娘娘,别揉,让奴婢给你吹吹。”善奴急道。
宁采女睁一只眼闭一眼道:“快给本宫吹吹,这会子眼睛好疼。”
善奴半跪起身子,俯上身张嘴用力的给宁采女吹气儿,只把口水都喷到了宁采女的脸上,又道:“娘娘,这碎屑子沾了娘娘的泪水正粘在眼珠子上,吹不下来哩,让奴婢拿绢子替你擦一擦。”
也不能宁采女答谢,她抽了腰间的白绢子就往宁采女眼珠上擦去,手一抖,宁采女失声一叫,怒喝道:“今儿你是怎么了,这么着毛手毛脚的,差点把本宫的眼珠子都要擦掉了,好疼。”
善奴也不生气,腆着脸笑道:“瞧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