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只是按事实说话,并不敢随便怀疑谁。”
皇后道:“宝霞,你赶紧说清楚了,福瑞郡主是皇上身边的人,岂能容你随意污蔑。”说着,她顿了顿又道,“你说早上去忘忧阁聂了药,到了晚间才熬,这中间隔着这么长时间当真没有任何人碰过药?”
宝霞哭道:“并没有一个人碰过。”
“那你的意思就是药在忘忧阁就出了问题了?”皇后又逼问一句。
“奴婢并没有这意思。”宝霞眼里流出一丝倔强的光,她的心在犹豫,如果她真的按照皇后的意思办,那孩子的性命就真的能保住吗?可如果她不按照皇后的意思,那孩子必死无疑,舒妃宁死也要保住孩子,她不能出半点岔子,她脸上是深深的哀伤,又道,“皇后娘娘若认为药是在忘忧阁出了问题,大可以审问忘忧阁的人,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皇后一怒,却不好发作,这个贱婢竟然敢这样说话,她何时认为药是在忘忧阁出了问题了,虽然她暗中按排好了一切,但也不能在皇上面前说的这样明显,她强忍着怒意道:“皇上,臣妾肯请皇上派人去忘忧阁搜查搜查,然后再将忘忧阁的人都带过来,趁着此时一并审了,也好还如意一个清白。”
“皇后,朕让如意问话,怎么如意才问了一句,你倒问了这么多了?”皇上脸上露着淡淡不快和疑惑,“你身子受了伤,不宜太过操劳,若牵动了伤口就不好了。”
“臣妾不过是见不得有人污蔑如意罢了,难道皇上竟要怀疑臣妾的用意不成?”皇后眸光暗转,眼里的泪在缓缓打转,更显悲伤,她望着如意道,“如意,本宫只是想为你洗脱嫌疑,并无他意。”
如意道:“皇后的好意臣女心领了。”
皇上道:“如意,朕这就命人将你忘忧阁的一干人等都带来问话,朕信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若有人敢暗中栽脏你,朕必不饶她。”
皇后心里一动,气的差点吐出血来,皇上这话什么意思?她都为他快献上自己的性命了,皇后为何信那个沈如意而不信她,好像就认定是她栽脏了沈如意似的,她只作伤心之色,也不再说话,单等着忘忧阁里的人过来。
“轰!”的一声,竟然凭空响起一阵雷声,秋天的雷声虽然有些沉闷,但也是闪电划破长空,映在殿内的丝幔帘帷之上,银光流转成刺目的色彩,透过那半卷的帘帷能看到窗外的杏树光秃秃的枝桠正随风乱摇着,那一根根枝桠迎着闪电倒像一根根利刃般要穿透人心。
皇上的脸上铁青的难看,那眸子里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