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他怎能容忍有这个孩子存在,说到底是皇后太过狠毒,利用这个孩子来洗清自己的所犯下的罪过,皇上不会再怪责皇后害死了舒妃,舒妃当真死的一文不值,既保全不了自己,更保全不了孩子,就如前世的自己,那么傻,到最后害死了自己,也害死了孩子。
她躺在床上,睁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纱帐上悬着的镂空薰香小银球,她的恪儿曾经跟她说过:“母妃,你把那个小球拿下来给恪儿玩嘛!”
泪,延着眼角无声的流淌下来,沾湿鬓角的发,就算她如何努力,她的恪儿也再回不来了,莫离云,那个该死的莫离云如今正好好的做着他的三皇子,若不是他太过狠毒,又怎会葬送了恪儿的性命,沈秋凉去了她该去的地方,她要叫莫离云一并跟着沈秋凉去了,前世他们不是很恩爱么?既然如此恩爱,也该死在一处,她要将前世痛加倍的报复在莫离云身上,叫他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她心里的恨意,一层层翻涌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遥遥可见天地间一片混沌,那混沌里渐渐透出亮光来,天明了,又是一天新开始。
第二天,整个京城依旧笼罩在一片雨雾里,平日里繁华喧闹的京城并没有因为大雨而平静下去,反而益发的喧闹了,皇城脚下,最繁华的一整条大街,不知何时挤满了人群,就连巷口处也全是人,那些人未着油衣,青一色的披麻戴孝,只干嚎着,脸上也不知是雨还是泪,反正是一片全湿。
街头的百姓指指点点,顾不得大雨,一个个脸上带着惊异的神色纷纷议论着,只听那人哭喊道:“我们的晋西王死的好可怜啊!身为皇上的嫡亲兄弟还要遭荼毒,天子无道,无道啊……”
随之附合的声音也哭的凄厉:“朗朗乾坤,苍天在上,晋西王何罪之有,镇北王何罪之有,定淮王何罪之有,皇上下狠心将他们圈禁,天理何在啊。”
“他们可是皇上的亲兄弟啊!皇上弑兄杀弟登上皇上,如今还不知魇足,竟然利用太后的寿宴诓了三位王爷过来,这一来便是万劫不复,再无逃出生天之日啊。”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他想定三王什么罪,还不是凭他两片薄嘴皮子一碰……”
那些披麻戴孝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哭的一个比一个伤心,百姓也交头接耳,早有耳闻皇上为登帝位诛杀兄弟,如今所剩的兄弟也只有三王并着一个瑞亲王,瑞亲王自不必说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而三王却成了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必不是皇上还不肯放过,找了个谋逆的名头再治死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