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又伸手捶了捶了玄洛的胸口笑道:“人都走了,还演戏呢。”
玄洛笑道:“为夫演戏可真?”
“真真真……”如意连声道,“到时还要请瑞亲王看一出好戏呢。”
玄洛伸手抚了抚如意的眉心又道:“怎么我的酒儿娘子还是皱的眉头,莫非还有什么烦心事。”
如意眼里闪过几许迷茫之色:“玄洛,今日皇上在看了一个奏折之后忽然跟我提起前朝之事,我总觉着不对。自打离忧跟我坦白木莲是他安插在我身边的人,我倒对木莲放松了几分警惕,及至我发现她身边珍藏着一个莫离云剪纸小像,我才开始怀疑她是莫离云安插在离忧身边的奸细,可这当中她又偷听了咱们多少闺房话?还有那天都穆伦进宫来找你我,他素来是个说话不防头的,当时在这里脱口而出宗政烨那死小子还想着如意你呢,虽然都穆伦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但这些话就怕给有心听了去。”
“你是怀疑皇上知道了你的身份?”
“也不一定,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总归要防着。”
正说着,冬娘和莲青已准备了酒菜进来,二人边吃边商量着,刚用完晚膳,阿月就进来回报说木莲果然偷偷儿的去见莫离云,如意和玄洛相视一眼,鱼儿就要上钩了。
是夜,如墨般的苍穹下已是一片茫茫世界,雪光映影下,一座荒芜的古寺轮廓模糊的兀自伫立在暗色苍茫里,如古墓一般阴森森的,只见一间屋内正挂着灯,灯火幽暗,莫离忧正坐在那里,单手支着下颌似打了瞌睡,旁边就是一个小长榻,榻上正躺着一个人,单露着一张脸,脸上亦是伤痕累累。
几个暗影飞檐走壁而过,莫离云飞上房顶,猫着腰取袖中囊袋倒了热水将雪融化,透过屋顶西北角上屋漏朝里瞧去,细细分辨那睡在榻上的伤者竟真是季德海。
莫离云挥手示意,就有人朝屋内吹了迷魂香,莫离云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就连他所带士兵亦一起倒下,莫离云见时机已到,亲自带人冲入屋内,一个黑衣人持刀就要朝着榻上之人当头砍去,与此同时莫离云见莫离忧倒在地上,杀机顿起,若这时能杀掉莫离忧才可永绝后患,一柄长刀朝着莫离忧随之劈下,莫离忧就地一滚,躲过锋刃,从靴子抽出匕首,朝莫离云直击而去,莫离云身子往旁一闪躲过匕首,心叫不好!莫离忧竟然没中迷魂香,怕是他中计了,他正要撤去,忽觉脚下一软,眼前似有重影晃动,全身没了力气,那幽幽燃烧的蜡烛似鬼火般正冒着淡青色的烟,莫离忧一个弹跳而起,墨色瞳仁在暗光中益显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