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的睫毛覆在眼睛之上,一头红发随意的飘散在丝滑而洁白的床单之上,他虽睡着,却不甚安稳,似乎正随受什么痛楚般,眉依旧皱着,眼眶处已是一片乌青之色,就连那红艳无双的唇也失了颜色。
一双温柔而修长的手淡淡扫过他的眉尖,如春风拂过,他甚至在睡梦中也能感觉那温柔的触感,鼻尖微微的能嗅到淡淡杜若香气,是如意,这是如意的味道,他紧锁的眉头渐渐松了下来。
他又一次梦到了她,那一年,他上山采药被毒蛇咬了一口,其实那蛇毒对于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可他偏偏装作中毒快亡的样子,他喜欢看她着急的样子,曾经的她也温柔坐在他的床边,轻轻的为他上药,为他解毒,他只觉得好笑,又觉得欢喜,因为她为他流了泪,在她以为他快死的时候,她的泪滴落到他的眉心,那泪滴早化作他心头的一粒朱砂痣,再除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