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银簪挺好看的,过几个月娘存了银子给你打一根。”
见李荷完全没有往男女之事方面想,苏槿也没有点破。
点破了不过是给李荷徒添烦恼。
祁山的死讯一日没有传回,李荷守的便是活寡。
寡妇再嫁虽不被人看好,但也是能再嫁,不过只针对于死寡。
其实她倒是希望祁山是死了,否则对李荷和祁云清就太残忍了。
她微不可见叹了一声后,便低头琢磨瓷瓶的图案。
临近黑夜,才琢磨出敲定了瓷瓶的图案。
既然瓷瓶的图案出来了,接下来做瓷瓶就要提出日程了。
……
天色微明,苏槿换上了祁云清买得衣裳,便往镇上赶。
她在村口坐上了周阿爷的第一趟驴车,此时人还不多,只有四个人。
其中有马王氏和王贺氏,两人瞧见她上了马车,眼神明显的恶狠狠。
苏槿索性眼不见心不烦,闭上了眼睛假寐,气得马王氏和王贺氏的脸都歪了。
这小蹄子,打了人还作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够恶心人的。
不过两人想起黑夜之中那双幽深清冷的眸子,打了个冷颤,识相的没有再出言讽刺她。
镇上
苏槿下了马车,便去了绣云坊,结果不见柳刘氏,她冲着里面的门帘喊了一声,“婶婶,在吗?”
过了一会,门帘被撩开了,里面出来了一名男子,他脸色泛起不正常的白,嘴唇没有血色。
这时,他手放到唇角,低声咳嗽了几声,带着几分压抑的模样。
过了几秒,他才看着她道:“娘出去办事了,估计等一会才回来。”
“安路哥,你受寒了?”苏槿问道。
之所以喊他安路哥,是因为柳刘氏要求的,说她喊的公子太过于生疏了。
柳安路轻“嗯”了一声,同时眸光落在面前的女子身上,似乎比前些日子黑了几分,眼底有着淡淡的青色,有几分倦色,但眸子清亮有神。
他温润道:“没睡好?”
这几日做香水,都熬到了大半夜,她早晨起来特地热敷了一下,不过也只消了一些。
也不知云清会不会瞧见,估计瞧见后又该冷脸了。
想到这里,她唇角勾了勾,但很快恢复如常,“夜里太热了。”说着将食盒放在旁边。
她又道:“安路哥回里屋躺着,我照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