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心一天都闲不下来。
一听“寡妇”二字,苏槿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云清,你胡说些什么,我又没干什么事。”
“自从我怀了身子,就跟嗷嗷待哺的婴儿一般,你和娘啥事都不让我干。”
她伸手扯了扯他的手,“云清,我没那么娇气。”
这段时间体重猛涨,怕是有一百斤了。
“听话。”
祁云清一点都没动摇,将她的手放回被窝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躺好,我去做饭。”
怕阳光耀眼,就放下了一边的床幔。
……
屋顶冒着缕缕炊烟。
李荷背着一篓子青菜进厨房,她问道:“云清,没事吧?”
她气息微微不稳,显然走得匆忙。
她一早去山里捡蘑菇了,下山碰见牛老婆子,才听说了贺家的事。
“没什么事。”
祁云清放下菜刀,接下篓子放在地上,随后扫了一眼里面的菜,“娘,哪来的?”
李荷松了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汗,“你牛阿奶,等会我抓些干货给他们。”
随后扫了一眼冒着热气的药罐,“大夫怎么说?”
今日苏槿和祁云清去镇上,就是说去看大夫。
“胎心有些不稳,不过没什么大碍。”
见她手上有泥巴,祁云清舀了一盆水给她。
这个季节的水已经不冰了。
李荷伸手接过,放在案板上洗手,想着什么道:“槿儿这些日子喝鸡汤也怕是腻了,下午我去孙大姐家买两只鸭子回来。”
孙大姐也是孙青的娘孙朱氏,年前她买了二十几只鸭子喂。
“等会我拿银钱给娘。”祁云清点了点头。
李荷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摇了摇头,温笑道:“娘还有银钱,云清你的银钱就先存着,以后孩子出生了,用钱的地方可多了。”
“娘现在还年轻,还能帮着挣点家用。”
想到什么,她声音放轻了许多,“你去码头帮工,娘又不是不知道。”说着看向男子的侧脸,欣慰又愧疚。
说到这里,她脸色的笑意收敛了几分,语重心长道:“云清,日子过得清贫点没关系,但一定不要忘本,这个家如今有这个样子,大半部分是因为槿儿。”
马上就要府试,府试过了就是八月的院试,院试一旦过了,就会走上祁山的路。
遭过一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