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出什么事了?”
“有官兵来村子了。”祁云清走到床边,半蹲着身子,替她穿鞋。
“啊?”
苏槿惊讶了一声,随即问道:“为了什么事?”
“不知道。”
祁云清只是去瞧见了一下,心里担心苏槿听见声音会醒,就赶回来了。
之后两人锁了院门,往村口去了。
远远就见一群人围着,两人挤进人群,站到了李荷的旁边。
苏槿望着前面,两名带刀衙役、脸色难堪的贺向西、瘫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薛周氏。
她心里隐隐约约猜测到一些,“娘,出了啥事?”
李荷神色担心,压低声音道:“薛家二房在镇上跟人胡乱说天旱的事,恰好被官兵听见了,就要把她抓衙门去了,她一怕,就把贺村长供出来。”
这几日人们开始恐慌抢米了,前天镇上因为抢米,死了个老婆子,县城那边得信了,专门派了官兵过来巡视。
听说抓了好几个多嘴的妇人了。
薛周氏明知道枪来了还往枪口上撞,愚不可及。
如今扯到了贺向西。
这事说到底也有她的一部分原因。
苏槿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了。
薛周氏坐在地上哭哭啼啼道:“不是我,我是听村长说的,官爷不要抓我,是村长让我们囤米,还让我们挖塘囤水。”
旁边的贺向西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他一心一意为了村子好,如今被人反咬一口。
他寒心了。
他什么话也没说。
其中皮肤黝黑的官兵不太耐烦了,“你们两个都跟我走一趟。”
“官爷,真的不关我的事,是村长说的。”薛周氏一听这话,哭嚎得更凶了。
一旁的贺老婆子靠着二媳妇的掺扶,眼眶通红的指着薛周氏骂道:“周玉,你不是东西!你做这种缺德事,会遭报应!”
阳光刺眼又热,衙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不耐烦到了极致,拔出手里的刀,指着薛周氏道:“起来,跟我们走一趟。”
顿时人群惊恐,纷纷往后退了。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苏槿看向祁云清,“云清你身上带银钱没?”
祁云清知道她的意思,抿了抿唇,但他确实不能让贺向西被带走。
“我去。”
苏槿拉住他的手,“云清,你不好说,我来说,放心,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