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的胡子扎到了祁姝,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奶声中带着睡意,“曾阿公。”
“哎。”苏强小声应了一声,伸手拍了拍她,“曾阿公给你打蚊子,快睡吧。”
祁姝拉住他的手,迷迷糊糊道:“曾阿公,我不要打蚊子,你快上来睡,我抱着曾阿公睡。”
苏强上了床,祁姝就抱着他的腰又睡过去了。
闻着香香的气味,苏强绷直着身子不敢动,生怕把她弄醒了。
第二日,卯时天就开始明了,鸡鸣狗吠声相继响起。
卯时刚过,妇人家们相继去小祁家,路上要是碰见相熟的人,便三三两两说着家常话,有说有笑的。。
平日因祁云清上堂,苏槿到了那个点就醒了,卯时还没过就把饭吃完了,她和李荷两人拿着昨个换洗的衣裳在洗池搓洗,一人洗头次,一人清。
晾完时,作坊就开始上工了。
苏槿在作坊来回巡了几次,发现有几位妇人偷懒,看见她手脚就快些,她一走就不动了。
捻渣不能按着重量来算工钱,统一是二十文一天,所以导致有些人偷懒取巧。
她抿了抿唇,再一次看见那几位婶子偷懒,走到那几位婶子面前,直接将她们喊到院子外面。
她直截了当,“婶子们可是不愿意干?”
那几位婶子一听连忙摇头,都在寻思她是发现她们偷懒了,心里直打鼓。
苏槿脸色有些严肃,一点没有随和的样子,也不跟她们兜圈子,“今天结了账,明个婶子们就不用来了。”
对于某些地方,她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她给过她们机会了。
再者她不是慈善机构,没有义务花钱养着别人。
“云清媳妇,你什么意思?”蓝色布衣的大婶,脸色难看的问道。
苏槿并没有立马搭话,扫了几人的脸,都是最近这两年搬进月牙村的人家,淡淡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明天你们不用来上工了,今天的工钱照例结给你们。”
一天二十文的活,在哪去找这么轻松的,棕色布衣的大婶不满道:“云清媳妇,你别以为我们是外村来的,就欺负我们,我们也算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她嗓门大,院子里的人都听见了,纷纷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苏槿也不怕别人听见,比起刚才的声音大了一些,“我不经常在村里,基于人与人的信任,我也没喊人看管过你们,也相信你们。”
“但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