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另一个掌着舵的人也伸头出来打趣了一句。
船头激起的一片片水花飞到了甲板上,把坐在船头那里的一个男人的裤脚打湿了,而那个男人好像浑然未觉,身后船老板说的那些话对这个男人来说好像也完全没有听见一样。引不起半点的共鸣。这个男人穿着船上船工地打扮,草绿色沾满油污和各种灰尘的军裤。一双同样沾满灰尘的几元钱一双的胶底鞋,无袖的粗布短衬衣也不太干净。没有扣纽扣。头上顶着一顶晒得发黄的草帽。在草帽底下,是一张略略有些清瘦的四十多岁地中年男人的脸,脸上皮肤晒得有些黑,左边脸颊处有一道淡淡地,已经老化的伤痕,充满沧桑感,此刻,这个男人正用沉思地眼神看着河道的前面,满腹心事。
船老大来到这个男人身后,微微弯着腰。刚刚好运种飞扬的气势一下子就消失了,语气近乎恭敬,“孙先生,船再走一阵就要到金殿了,到了金殿,孙先生就可以上岸了,不知道孙先生这边还有什么需要我老杜帮忙的,尽管吩咐!”
孙晋廷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船老大的肩膀,“这次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听到这话,船老大涨红了脸,“什么人情不人情的。能为孙先生做点事,那是承蒙先生看得起我。要是当初没有孙先生帮忙。我一家老小,现在都不知道在那里生蛆呢,不要说是这点小忙,只要你一句话,就没有我老杜不敢铸的事,脑袋掉了也不过是眨下眼的功夫!”,船老大一边说,一边拍着自己紫黑色的胸膛,船老大精瘦的身子,在此刻,像金铁一样铿然作响。
孙晋廷微微有点为船老大的真挚与义气所动,自己当初救下他,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举手之劳,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人依旧惦念着当初自己一句话的恩情。时时想着报答,义气和知恩图报这种东西,似乎越是在小人物身上越能看得见,而在金三角,作为能决定许多像老杜这样小人物命运的大人物们,有多少,眼里有的只是眼前的一点权和利,心里在乎的,只是自己手上的那点军队和地盘吧?
心里有些感慨吧,对着此刻眼前一脸赤诚的船老大,孙晋廷暂时放下了自己的心事,和船老大聊了起来,没聊上几句,船老大就说到了自己的家里人。“再边几天,我准备把家里的婆娘和那两个孩子一起从塞美那边接到翡冷翠这边来定居,反正我也经常在这边跑,以前为了方便。还在霸街这边还弄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窝,把他们接来,刚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怕不是只为了落脚吧!”孙晋廷和颜悦色和船老大开着玩笑,“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