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温对枪械的那股子好奇与冲动这几天正慢慢的麻木和冷却下来,无论是谁,让你每天平端着一把枪,枪管那里吊着一块一公斤重的石头,在烈日下瞄着远处一动不动的两个小时,你也会崩溃的特别是,枪内空空如也,半颗子弹也没有,你扣动扳机,把子弹扫射出去的欲望也遥遥无期的话。
刚刚回到营地,奈温觉得自己连拿筷子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两只手臂,从指尖到肩膀,从皮肤到骨头,每一根筋,每一丝肌肉,每一个细胞,都好像从陈年老醋里泡了几年再捞出来一样,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让你酸得痛得要掉眼泪。
除了手以外,更难受的是眼睛,在训练场上,两只手抓着枪,动都不能动一下,头上的汗水滚下来,有些流到了眼睛里,辣得眼睛生疼生疼的,一周下来,奈温就觉得自己的眼睛红得就像兔子一样。
肩膀两边已经肿起来了,虽然痛苦,不过在吃饭的时候,看到那满满一盆的竹笋炒肉,奈温还是以大无畏的毅力和勇气,运筷如飞,和一班战友飞快的把那一盆炒肉消灭了个干净。如果没有足够的体力,奈温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明天的训练中再次丢人的晕过去
奈温已经在训练场上晕过去两次了,每天,在差不多三四十度的高温中,在烈日炎炎的训练场上,都可以看到有站着的人突然倒下去的,对此,所有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训练的艰苦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用奈温他们班长的话来说,来到这里,他才知道,以前在孟固当兵的那些日子,根本就像在玩一样。
没有文化,没有家世。没有钱,没有本事什么都没有的奈温这些日子慢慢地明白了,在这块土地上,想要出人头地,想要过上好日子,想要比别人多挣钱,自己唯一的优势,只有一个,那就是比别人更要吃苦在金三角长大的穷人家的孩子。想要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男人,没有不能吃苦的,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今天轮到奈温和另一个战友值日,在大家吃完饭后,奈温他们两个还要负责把那几装菜的盆子收拾干净了,送回营部食堂,然后才能回去。
刚回到营房。奈温就看到营房内的几个家伙正坐在床上打着扑克。那是他们排里的几个烟鬼,虽然部队里严令禁止赌博,也没有谁敢去以身试法。不过那几个烟鬼在打扑克的时候,还是一人掏出了一包烟。每次一根两根地论着输赢,在那里乐此不疲,就是排长见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去管他们。
这一轮似乎是毛托赢了,只听毛托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