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气候多变,一场倒春寒,打蔫了早早发芽开花的植物,却也让人们重新穿上了“重衣”,披上了兽皮大氅。
所谓的重衣,就是几重布贴合制成的衣服,“鸣环曳履出长廊,为君秋夜捣衣裳”,这里的捣衣就是制作御寒衣服的意思。
陈季平很讨厌穿“重衣”,但是华夏现在还没有棉花,只能将就着穿。
一大早,陈刘氏就骑上了给她特别买的代步小电驴,错,是小毛驴。
“娘,这么冷的天,你干吗去,还大包小包的?”
“突然变天,我担心金宝冷,你姐前些日子把冬衣都拆洗了,也不知道孩子冻成了啥样!”
“娘,我也冷!”陈季平不满道。
“你冷自己受着,都长成大人了,还撒娇!”陈刘氏偏身上驴,呼喝一声,又走闺女去了。
韩翠英从屋里出来,“小叔若是觉的冷,我马上赶工给你做一件!”
“嫂子,我是跟娘开玩笑呢,不知道的以为刘家寨那边才是她家!”
韩翠英一笑,“她喜欢金宝呢!”
“得赶紧让大兄回来,他有家孙抱,她就不在乎外孙了!”
“我给你和阿翁做饭去!”韩翠英羞涩而走。
早饭刚吃了一半,刘伯钦打马而来,似乎是出了事。
“怎么了姐夫!”陈季平有点担心老娘走山路摔倒。
“金宝前日着凉,本以为挺一挺便好,不想昨日愈发严重,请了大夫来,开的药也不甚有用,今日一早更不停打摆子,岳母让我赶紧来找你!”
“好,我马上去看看!”才两岁多的孩子,稍不注意就会出大事,陈季平不敢耽搁,与刘伯钦一起急忙赶到了刘家寨。
看到外甥的时候,往日调皮之极的小家伙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嘴唇发紫,额头极烫,裹了两重厚被,仍然发抖不止。
陈刘氏和刘伯钦的母亲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不用担心,有我呢!”陈季平安慰了一句,随即施展望气术查看,小孩的情况极不乐观,肺部症状严重,再晚一些就麻烦了。
他先查看了一下那位大夫给开的药方,绝对是治疗风寒的常规药方,但是金宝的病不是简单的风寒,更像是得了疟疾,当然了,以他的那点微末医术并不敢肯定,只能先试一试。
输入神力和用烈酒给体表降温的降果很显著,金宝不仅苏醒了,还嚷嚷着吃饭,家里人都很高兴,刘伯钦老娘感谢的话说了一箩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