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到底还很年轻,在回答问题之前,目光闪烁了一下,“王爷莫要多心,是臣觉得兴业票号,已经能左右大宋的体制,很有必要约束一下!”
赵德芳目视对方的眼睛,直看得对方承受不住压力,目光瞥向了一边,才说道:“你现在若真有这样的大局观,那算本王小看你了!”
包拯忽然目光坚定,重又挺起了胸膛,“就算不是我说的,至少此言不错,兴业票号的确是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如果是陛下让你来问这个问题,可以理解为太子考虑;如果是其它人,就是别有用心,包拯,要不要我猜猜,那个人是谁?”
“王爷何以断定,这事不是陛下要臣问的?”
赵德芳冷笑,“不是本王夸口,若某有夺鼎之心,你以为当今陛下能登位吗?”
“王爷也许没有,但是王爷的后人未必!”
“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样敏感的话题,陛下会委托你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来问吗?”
包拯脸色白了三分,的确,事关国祚延续之大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一个四品小官来掺和。
不过,他仍然不认为自己有错,“那王爷以为是谁?”
赵德芳嗤笑一笑,“谁最想夺鼎,谁就是指使你之人,如果我猜的不错,商王赵德严,对不对?”
当包拯听到他一语道破天机,惊的半天说不出话,良久之后,他才说道:“商王千岁不是那样的人!”
“哈哈,包拯,你还是太嫩了,不错,赵德严的确没有那样的胆魄,在北方抗辽之时也多有建树,然而,你可知汴梁青楼十有六七,皆与其子赵允让有关;樊楼的大股东亦是赵允让;京畿之地,又多有商王拥趸,还结交你等大臣,他想干什么?”
一句你太嫩了,严重刺伤了包拯的自尊心,“就算赵允让开青楼,就算他开酒肆,就算商王结交百官,如何证明他有不臣之心?”
“开青楼、开酒肆,你可以说为了赚钱,但是,从这些地方可以获得许多人的隐私和情报,你想过没有?
一个王爷,热心于结交大臣,你觉得这是好事吗?
好吧,再给你爆点料,汴梁城中的社鼠帮派,与赵允让也脱不开干系;
还有,商王喜欢结交内侍,听说原来太子府的地下水道,有不少水银,知道水银有什么用吗,侵入身体会中毒的,啧啧……”
包拯一屁股做在了地上,细密的汗珠顷刻爬满了脑门,如果这些说法都是实情,那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