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国,每四年一次的上下议院选举,堪称最重要的政治活动,这其中牵扯了难以厘清的权利和利益纷争,有阴谋有阳谋,甚至还有血腥的荼毒。
江南织造这个职位,因为管理大明最大的纺织行业,从生产到外销,涉及的利益不下亿万,堪称最肥的差事,因此,也是仅次于首相和财相,争夺最激烈的职位!
姑苏曹家,与南方众多大商贾有着密切往来,过去一个任期,又理顺了各方关系,因此谋求连任,被许多人看好,钱谦益作为极富声望的议员,愿意推一把,按理说,曹氏连任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然而就在最关键的时刻,变数出现了,监察部忽然大力清查江南织造的财账,发现了巨额亏空,以及往来不明的帐目。
其实这些亏空都是有说法的,皇室的迎来送往,地方财政的临时借用等等,但是说清楚归清楚,却是不符合国家的法度。
曹家也不是好惹的,很快知道是北方的范氏、王氏那些财阀为了谋求江南织造的位置,故意作祟。
于是,南北两大财团围绕这一职位大打出手,曹氏在江南织造位置上,本身不干净,最终落败,被革职查办!
拔出萝卜带出泥,于是钱谦益倒了霉,丢了议员的职位不说,还要蹲两年大牢,总算他有个贤内助,花了大把的银子,弄了个“保外就医”。
事情如果到此也就罢了,而就在这时,来自北俱芦洲的海商,忽然大幅度消减了对丝绸的进口,原因是他们的殖民地东胜神洲也能生产丝绸了。
订单没了,对于以出口为导向的纺织业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首先反应在证券上,被炒上天价的生丝订单,一下成了烫手的山芋,无人问津;
那些在证券场募集资金的工坊,发行的票券大跌,每天都有血本无归的炒家跳江寻求解脱,这其中就有把持钱家产业的钱伯鸿。
他不仅通过证券场募集了大量钱财,扩大钱家的丝绸工厂,还私自拿出族产炒票券;
结果,输光了族产,又借了外债试图填补族产亏空,希望情况能转好,再把钱还上;但是,当钱家的票券变得一文不值,积压的巨量丝绸卖不出去,他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迫于无奈,他选择了一了百了!
他死了,债却不烂,于是钱谦益这个当族长的倒霉了,债主告上官府,钱家家产抄没抵债,这还不够,钱谦益只能将牢底坐穿了。
坐了几天牢的钱某人,受尽了屈辱,于是当有人递话,债主看上了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