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秦威立刻抬起了头,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名字:“黄老!”
父亲是从黄老那里得到的消息。
黄老竟然将这件事,告诉了父亲!
黄老这个叛徒,这是他们师徒三人的秘密,他有什么资格告诉别人?
黄老除了告诉父亲,还告诉了别人吗?
他也就算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罢了,但是,秦翌现在可不一般,可是别人利用这个情报,对秦翌不利,后果,不堪设想。
秦锐一听秦威的语气,一看秦威的表现,顿时明白了秦威心里的想法,心里那个气啊。
“怎么,你还把你父亲当外人?这些事我就不能知道了?黄老告诉我就是叛徒,是十恶不赦了?幼稚!”
秦威抬头和父亲对视几秒,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主动移开了视线。
秦锐看着秦威的模样,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小威,你,好自为之吧。”
秦锐起身离开,走到一半,听到秦威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其实,我不怪黄老,也不怪小翌,我怪的,从始至终,都是自己,不是因为那封信,那不过是一个借口,我怪的是,我明明就在昌平郡,为何二个月了,都不曾发现,叔父已经病入膏肓,如果,我可以早一点儿发现,在叔父的最后一段时光里,有着我的陪伴,叔父也许会走的更加安详,我也许就不会像现在那么痛苦了。”
秦威小小的年纪,第一次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也是第一次明白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无奈与痛苦。
秦锐回过头,看着盘坐在床上,低着头,大颗大颗的眼泪,不断颔首的阴影中落下的场景,双眼也不由的有些通红,快步走上前,重重的拍在了秦威的肩膀上,叹了口气,如释重负的说道:“想通了就好,哭出好就好……”
听到这话,秦威再也忍不住了,扑上前,抱着秦锐的脸,大声痛哭起来:“父亲……都怪我,都怪我……呜呜……”
……
长城脚下,秦翌站在那里,送别着周博远和周厚。
“周先生,才刚刚脱困,刚刚与周厚重逢就要离开吗?我的事并不急,您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再走的。”
面对秦翌的挽留,周博远目光坚定,充满激情的犹如重新回到了青年时代,脸上扬溢着澎湃的激情,回答道:“时不我待,为了早日完成主公的目的,周某何惜此身。”
“周先生,虽然半年时间过去了,皇族可能已经放弃寻找你了,我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