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管管周相啊,他竟然把镇东军划分给他的将士当赶死队用。”
秦翌看了一眼气的满脸通红的秦悦一眼,微微摇了摇头,手上凋刻麒麟的动作不停,随口问道:“你老师怎么说?”
“师父她,”提到秦曦的态度,秦悦语气一滞,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秦翌一眼,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说道:“师父她说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这不像是周相的风格。”
秦翌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手中刻刀不停,接着问道:“你师父有什么建议?”
秦悦都囔着嘴道:“师父让我调查清楚,再发表意见。”
秦翌对秦曦的教导很是认同,头也不抬的问道:“你呢,调查清楚了吗?”
秦悦立刻说道:“调查了,调查了,这的确不是周相亲自出的手,不过,却是他的心腹周厚出的手,周厚在外一直代表着周相的意志,我觉得这和周相出手,也没什么区别了。”
“还是有区别的。”
秦翌举起手的中木凋,打量了一下,沉吟片刻,接着从另一个方向下刀,接着说道:“这应该是周博远对周厚的一场历练,周博远在里面所起的作用,应该很少,做主的应该是周厚本人,你若用此事攻讦周博远,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容易给人留下话柄,而且周博远非常容易就可以从中脱身而出,最多只能坏一坏他的名声,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秦悦眨了眨了眼,为自己辩解道:“三哥,我只是为那些镇东军的将士鸣不平,他们都是精英,不应该被如此没有价值的消耗掉,我觉得,他们应该有更好的出路,我,我真的没想攻讦周相。”
秦翌一边轻轻的滑动着刻刀,划下一条条纤细的木屑,一边说道:“这不是不可见人的事,你出身向南秦氏的嫡脉,师父又是昌平秦氏的家主,同样属于昌平秦氏的嫡脉,你的立场本来就是秦氏的立场,现在秦氏在团结所有没落的世家的家军一脉和各地的武道家族一部分有心军事的精英,你站在秦氏的立场,自然要为投靠你们的家军一脉说话,此事若是一个处理不好,可能会秦氏在军队里影响好不容易建立威望,极大的消弱秦氏的影响力。”
秦悦脸上露出恍然之色,原来她做事,只是根据自己的直觉,后来有了是非观,也有了自己的判断,现在听秦翌这么一说,才明白原来是因为自己的立场,也才明白了自己为何如此做。
原来她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现在,她知道了,人也一下子通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