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芝直视姜佑安,眼里冷淡如四季干枯荒芜的草原,没有一丝生机,看不出喜恶。
“得大夫人和三小姐训诫,奴婢向来知分寸,若非真的亲耳所问如夏口蔑大夫人先灵,也不至护主急切,失了分寸,忘了姜家规矩。”
“如夏有时儿做证,你空口无凭又无旁人作证,这怕难以让众人心服口服啊。”
柳氏面露难色之之际,王氏厉声道:“老爷,夫人,满屋子的人都亲眼所见这恶婢对妾身轻视,还口口声声污蔑妾身来脱罪,这看见的,还有时儿说的还不足以让老爷相信妾身吗?她就凭一口伶牙俐老爷就信她了,在老爷心里,妾身就这么卑贱。”
王氏哭的楚楚可怜,惹的旁站着的姜文思鼻子一红也细声哽咽道:“姨娘,父亲会还姨娘一个公道的,姨娘你不要哭了。”
姜佑安正是心烦,堂下哭声像极了盘旋在臭坑中嗡嗡作响的蝇虫,烦的是头痛欲裂。姜佑安此时觉的在家中审后院妇人吵闹之事比在公堂上审案还要难上三分。
姜佑安是明知其中必有污秽下作手段,心底也大概明白其中缘由,本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草草收场就是,王氏不肯作罢,柳氏煽风点火,权衡利弊这事也不知道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