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郎中呢?快去把他拦回来,把他嘴给堵实了,三小姐这病不能让舒家知晓。还有柳氏那边也不能知道!”
“那老爷那边也要瞒着?”严妈妈捏着一身冷汗,附耳问道。
“你快去把那郎中的嘴给堵实了,回来再去老爷那把老爷请来。快去啊!”姜老夫人喘着气,急的直拍了拍桌子。
姜月瑶在假山旁亲眼瞧着严妈妈出了清晖院,冬晴赶紧扶着姜月瑶走了出来。
姜月瑶轻轻掸了掸身上衣裳,一脸嫌弃。
“回去吧,这人应该也在侯着了。”
冬晴心里紧着口气,也不知姜月瑶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十一月寒冬,日沉月挂后便寒风不断,吹的府内灯笼摇晃咯吱声响,松动的门窗也闹个不停。
屋内暖炉噼啪烧着,淡淡的罗兰香缭绕在屋内,红烛芯融了的红蜡延着边垂泪,一滴滴积在烛台底。
玉芝拿着剪子心不在焉的修着芯,一不留神剪过头,直接剪灭了。
姜昀半身坐着,靠着软垫上。
“玉芝,怎么了。”姜昀声音虚弱。
玉芝放下剪子。“小姐,奴婢只是手拙不小心剪过了头。”
玉芝瞧着跟前的烛台,十几根红蜡齐燃,红红火火的看着就暖意绵绵。
“过来吧。”
“这几日,我又想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我如今身子还是感觉不到半点暖意,迷迷糊糊里,母亲总是对我说着一句话:别过得不明不白的想个无主游魂一样。这话明明是母亲跟你说的,你只在我跟前提过一次,怎么就那么深刻了呢?”姜昀似自说自话。
玉芝依在床边,轻轻替姜昀掖好被子。“人病着总会有几分迷糊。这都不打紧,打紧的是小姐要养好身子,郎中说小姐这回是旧疾复发,以后每年入冬,奴婢都会仔细点,不让小姐让风吹着了。”
“我让苏桃去将我病重的事都透了出去,今天来的那个郎中说的话,柳氏不会不去探探口风。舒家那边,我醒过来的事舒家那边也要瞒着。”
“小姐,这回幸亏是舒家请来了郎中,舒家大夫人一直都忧心着小姐……”
“玉芝,舒家有恩,我不会做不利于舒家的事,你我主仆二人一条心,你按我说的去做就是。”姜昀。
“奴婢自然是听小姐的,郎中是舒家请来的,郎中回去也会把小姐病情说明,怕是满不住。何况小姐,你现今身子还虚弱,要是让柳氏知道了,她什么恶毒事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