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郎中拿出一张白手绢,扬起衣袂坐在榻上椅子上。
郎中这话惹得在屋里的人面面相觑。
“想我治病就需安静。”郎中把完脉后,姜昀心里提着口气缓缓松了些。
姜家能请来的都是柳氏做了手脚的庸医,庸医好糊弄,这舒家请来的,医术自然不用怀疑,就是不知性子如何。
要是遇到个烈性子的,视医德节操高于一切的,要他学会看人脸色行事,怕也是难。
从郎中入门到现在,姜昀听郎中的话就知不是个察言观色趋炎附势的人。
“哪来的神仙郎中,真是好大的口气,你是舒家夫人请来给三小姐治病的,前院里还等着老身去回话呢,你赶我出去,是怕你医术不精蒙骗不了我这老婆子,更蒙骗不了前厅坐着的那些主子吧?”
严妈妈看这郎中暗话听不明白,只能明着来说。
“前厅坐着的都是你的主子,陈某人不为奴,只为医。医者仁心,就算就医术不精救不了人,也不会生出害人的心。”
郎中一根银针插入了琉璃盏装着的药,银针取出来时,银针黑了一截。
于妈妈惊吓的手一松,琉璃盏落地哐当一声碎成了几块琉璃片,药也渗入了长毛毯。
“这……这有毒。”于妈妈惊恐的望着严妈妈,连连摇头“不是我,我,我也不知道里头有毒啊。”
玉芝的惊也不是装着的,实在是惊。她知晓喜儿在药里添了东西,但自己也查了药渣,里头没有毒。
玉芝几步推开了严妈妈,指着银针“谁?谁要下这毒手,小姐一直卧病不醒,我家小姐还没断气呢!谁还生出这种歹念想将我家小姐活活毒死!”
“玉芝姑娘,怎么你也说这种胡话。”严妈妈心里后怕,眼下也不求郎中说三小姐如何,就这药里弄出毒的事就够舒家闹破天了!
严妈妈情急下,依旧面色不变“院子里好些都是舒家送过来的丫鬟婆子,刚刚她也是端过这毒药的。这院子一直围得严实,外头的人压根就进不来,你说这事是谁做的?”
房内混乱,郎中收拾药箱子背起药箱。
“你这是要去哪?三小姐病如何你还没说呢。”
“这位妈妈,陈某是舒家将军请来的到贵府给姜家三小姐看诊的,三小姐病着如何,陈某自然会到前厅跟舒夫人和姜家主君说清。”
郎中言外之意再浅白不过,严妈妈是奴,跟主子说的事不劳烦她这家奴转达,也没必要跟她这家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