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芝拉起帘子,姜昀坐在屏风后,看着屏风上的绣图。
“母慈子孝,在我大哥哥眼里,嫡母才是母。也苦了常姨娘了。”
“奴婢也算是看着大公子长大的,刚刚露橘说的话,虽荒唐无稽,但奴婢还是信的。”玉芝道。
姜昀不答,起身亲自剪了烛心。烛心在碰水是炽烈声响,屋里昏暗了许多。
次日寅时黎明时分,露橘便自己背了包袱出了姜府。
至于去了哪,于妈妈查了许久都无所获,姜昀就把这事暂且放下。
“听说了吗?老夫人派严妈妈去常姨娘院子,只找到常姨娘留下的一个匣子,里面只有几张田产契子,还有一些常用的金银首饰。
常姨娘院里的丫鬟说,大公子离府时,常姨娘就已经是病入膏肓了,常姨娘就是怕有这么一天,姨娘的嫁妆早就给大公子带去了离水老家了。”
丫鬟怯怯私语道。
“常姨娘的东西迟早都是大公子的,早给晚给还不是一样。只是可怜了常姨娘和大公子,听说姨娘死前一直喊着大公子的名字,听说那叫声很是凄凉。”另外一个丫鬟说的渗人。
“咳!一大早说这些也不嫌晦气!”丫鬟听着幽幽声,拍了拍身上的鸡皮疙瘩。
“要我说,在常姨娘身边当差的才是好福气。不仅拿了身契,还多得了一年的例银。这种福气怎么就轮不到我身上。”
“是啊,你看那露橘,常姨娘头七刚过,她便自己悄悄离开了。也亏的常姨娘待她这么好。真是狼心狗肺!”
后山树林处,几个捡树枝的丫鬟堆在一处说着闲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