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苁的话众人再次哗然。
清安轻蔑抬起玉指再次笑起来
“难不成是姐姐身子不适,你这当妹妹的替着来了?
都说正室嫡女要是没了母亲,府里再娶续弦一个,原先正室所生那个总会受欺负续弦生的欺负。
本县主看你待你姐姐可是极好啊。”
清安句句讽刺,姜月瑶白皙的手掌羞愧将手中的帕子揉成一团。
苏桃见状,柔声道:
“小姐,县主问您呢。”
苏桃这话不大不小,刚好落在在众人耳里。
姜昀一手提着毛笔,抬起头来望着席面上端的清安,恍若刚清醒回神一般。
苏桃看姜昀作态,她心中笃定姜昀绝不是刚回神,按姜昀性子要是真的心中清净,这字不会写这么拖拖踏踏。
“啊?县主您刚刚说了哪些话?”姜昀一副困惑怯懦神情回视这清安。
清安眉头微蹙,不悦的看着姜昀刚想发难,黎语盈瞟了一眼姜昀道:
“我们都是来说说零零散散的趣事,就你一个人闷头在那认认真真的做了诗会的事,错过这么多事还惹起误会了。”
姜昀瞧黎语盈这年纪不是这里头最大的,但绝对是这里眼光最为毒辣且心思明白的一个人。
姜昀不知黎语盈这话是护着自己还是设圈让自己进去,干脆装傻充愣道:
“姐姐们都是经纶满腹的人,区区作几首诗不在话下。即便说趣事也不耽误姐姐们的才华横溢。
不像我,在接到请帖那日我便怕自己才疏学浅肚子里一点墨都没有,在诗会上露怯。
陷进去许久才写了一首不成样的,哪敢还分心啊。”
姜昀话落,除了黎语盈颇为淡定,众人目光又落在了姜昀身上,细细打量着姜昀桌面上的诗句。
离得姜昀最近的女子经不住便将姜昀的诗念了出来。
众人听完,也不觉得姜昀刚刚的话是故作谦虚,这诗确实是不怎么样。
众人想起刚刚黎语盈说姜昀是舒家嫡亲外甥女,又看姜昀杏仁眼里真是困惑,为难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都只知今日生疏面孔有姜月瑶,却遗忘了姜昀。
众人看了一眼姜昀,又看了一眼姜月瑶。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引人注目,一个素净儒雅缩在一边文静不语,也难怪她们看不见。
要不是姜昀身边的丫鬟这时说话,众人怕是诗会散了都不知姜昀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