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闻不问时姜月瑶就怨上了。
从道观回府后,柳氏就锦衣玉食的将姜月瑶供着,恨不得一下子抹平姜月瑶把这几年吃的苦。
柳氏说姜月瑶是她心头肉,要真是心头肉,那她当年眼里只有自己哥哥在府中的处境,而将自己弃在道观里不顾?
起初姜月瑶心中就含有埋怨,今日诗会受尽羞辱,听得最多的就是旁人笑她是妾室生的,只是因为先嫡母殁了,自己生母才有机会当了主母。
姜月瑶盯着柳氏,自己生母当了主母又如何,自己如今是姜家嫡女又如何?
还不是在府中父亲不疼,祖母不爱,出去后还不是要顶着自己生母原先是妾的笑话,受着别人鄙夷的目光。
要是自己生母从一开始便是堂堂正正的主母,那自己当年也不会无故去算计,被送去道观里吃苦头。
柳氏看姜月瑶眼神像是恨透了自己,发慌道:
“瑶儿,娘说的都是真的。你祖母向来偏心,她……”
“祖母偏心,是因为我跟三姐姐生母不同。
要不是三姐姐投胎投的好,在侯府嫡女肚子里出来,她哪一点比得上我?”
“小姐你说的是什么话,太伤夫人心了。”甘露扶着不稳的柳氏。
“娘,你知道今日女儿去相府诗会里都听到了些什么吗?”
姜月瑶侧过头去看着镜中妙人继续道:
“那些话太过伤人,女儿听了都觉得剜心,女儿就不说给娘听,让娘也跟着难受了。
娘,今日我跟玉苁表姐的车去的相府,玉苁表姐盯着我的手,瞧出我手里的细茧,满眼嫌弃。
最后回府还是女儿厚着脸皮跟着回来的。”
“瑶儿,都怪娘,都是娘不好,让你受屈了,都怪娘。”
柳氏扑在姜月瑶身侧,也是哭的楚楚可怜。
姜月瑶扶起柳氏,又温柔的替柳氏擦拭着泪。
“娘,你别哭。今日瑶儿可算是明白了这门第的规矩了。
她们说的,女儿都不认同。娘,你和姨母都是柳家嫡女。
这投胎投的是一样的,怎么娘你就屈身在姜家,姨母就能当了相府的夫人?
娘,这姨母行的,女儿也能行,娘难道你也想女儿走你的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