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凝望着跟前明眸善睐的姨母。
“您是我的亲姨母,姨母多次关怀昀儿,想了想,昀儿心中的事也不应该瞒着姨母的。
母亲和幼弟走后,昀儿梦里梦见母亲走的冤,到了地底下也不得安息。”
舒意欢手依旧温润柔似无骨一样握着姜昀那葱尖一样的手指。
姜昀那声亲姨母让舒意欢忍不住欢喜也安耐不住心酸。
这么多年久居深宫,见惯了后宫嫔妃勾心斗角,也过惯了如履薄冰的日子。
帝王的爱是大齐黎明百姓的的,也是宫妃雨露均沾的。
舒意欢这一生,生在父辈最辉煌时刻,在后院深闺娇纵度日,父母兄长姐妹疼爱中过了十余年。
踏入深宫后,曾辉煌风光的娘家几乎一夜衰落,父母兄长相继离世。
曾爱的夫君不是自己一人,膝下的儿子也不是自己所出的,每回夜里醒来,舒意欢望着那窗外明月,一望就是一宿。
姜昀这一生亲姨母,就像在舒意欢冰结了的心里点了起了一点星火。
虽不足融冰,看着也生了一丝丝暖意。
“都说母子连心,你还小,你母亲去了这些年,她也不想你抱着执念活着这一遭。”
姜昀听眼前这位姨母和善说出这番话,心里竟然隐隐作痛。
难不成这她对自己嫡亲的妹妹死的不明不白也不觉得愤恨吗?
姜昀的手一僵,下垂眼帘,许久紧抿的嘴生冷说道:
“前些年父亲被贬岐州,在岐州那些年府中也发生不少事。
昀儿在柳氏的贴身婢女拿了口供,母亲和幼弟正是被那柳氏害的。
昀儿这一生也没什么大志,
要是身为儿女不能还死去的母亲幼弟一个公道,那才是白活一遭。
要是不能还母亲幼弟一个公道那昀儿断然不会自己选择嫁他人门第,安稳度日。”
姜昀这一番话听得苏桃浑身冒冷汗。
舒意欢不料姜昀坦荡说了这些话。
“你这孩子不像你母亲。”
舒意欢话刚说完,门外红芍绯红的身影迈进门槛。
“娘娘,三殿下来了。”
“快请进来。”
姜昀刚刚下去的红晕又泛起。
舒意欢察觉姜昀拘谨,不由笑道:
“你也不用娇羞。”
姜昀听着话,手指绞着手帕。她哪是娇羞,这明明是后怕。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