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刻冬品性耿直,除了与恩师刘以德有交情,平日里多是一人独来独往。
杨刻冬在朝堂弹劾上谏时也不避讳,这明面暗地结下梁子都不知多少茬,也正因这一点,这两年越是深得皇帝信任。
姜佑安看来人是杨刻冬,心里更是七上八下,额头直冒虚汗,客气道:
“杨大人言重了,外面的风言风语杨大人可信不得,信不得。”姜佑安声音越发细小,眼里四处打量。
杨刻冬比姜佑安年长十岁有余,这一生经历过贫穷艰苦,也历经过官途失意才到了今日这身份。
而姜佑安,出生富贵官家,年幼时还是丞相之子,除去被贬岐州那次,仕途可谓是顺风顺水。
杨刻冬会意,呵呵笑了笑:“姜大人可有听说过人言可畏?”
杨刻冬话了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姜佑安。
“常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外面传的是不知虚实,姜大人这亲耳所听,亲眼所见的应该是实了吧?
这外头传昨日郡王夫妇二人在你府中的那些事,虚的实不了,实的也虚不了,姜大人你说是不是?”
杨刻冬一番话,姜佑安听明白了,但也依旧装着糊涂。
“杨大人,这……”
杨刻冬伸手打断了姜佑安“这是姜大人家事,与老夫多说无益。上朝了。”
姜佑安抬头看去,前面的人都有序进入殿内。
姜佑安点了点头,也跟上了步子,杨刻冬在后面捋胡须看了一眼落荒而逃的姜佑安意味深长的跟上了步子。
入殿百官朝拜后早朝,底下群臣陆续上奏事宜,姜佑安一直聆长耳朵细细听着,悬着的心盼着早点下朝。
等快下朝,姜佑安心里渐渐放松时,杨刻冬看了一眼姜佑安,出列高声喝着
“臣有事有奏!”
齐景焱坐在龙椅上刚翻到杨刻冬昨日急着上呈的折子,瞟了一眼杨刻冬
“杨爱卿所奏何事?”
杨刻冬双手呈上一折子,徐公公看了齐景焱脸色,会意下去接过折子递上去。
“臣所奏之事事关郡王爷!臣要弹劾郡王爷借着三月接着赈灾中饱私囊,暗吞老百姓救命钱!
臣要弹劾郡王爷私下经营盐引子,私下经营火药以及在坊间私下开赌坊!
还有臣要弹劾郡王爷这些年私交学子,暗里卖官求荣私结党派!
臣还要弹劾郡王爷郡王妃二人忤逆皇上圣裁,仗势欺人昨日到京中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