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亲的意思是?”姜佑安低声问道。
“昀丫头是我们姜家嫡女,生母舒氏是平定侯府嫡女,身份显贵。
我们才刚回京不久,多年没联系的贵妃娘娘突然就对昀丫头多有照顾的意思。
各皇子除了大皇子年长,定了邻国公主为正妃,这其余皇子还没及冠。
要是贵妃看着舒家无后,贵妃与昀丫头生母姐妹情深,对昀丫头要是起了怜悯之心,替她寻一门亲事,这自然会从贵胄权臣中选。
这姜家兴盛,姜家儿郎考取功名,姜家女儿外嫁要是能得嫁高门,这就是锦上添花的好事。
这猜测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姜家贸贸然的把昀丫头嫁过去着实算错了。
你问我有何打算,这朝廷风起云涌,党派之争正闹,有些事还需你看法。
要是这胡家不涉党争,这门亲事,让瑶丫头嫁过去是极好的。”
姜老夫人摸着那串手珠,神色有些黯然
“前几日胡夫人满眼都是昀丫头,胡夫人又是出了名心气高,做事强干的人,要真把昀丫头换成瑶丫头,就怕她觉得我们姜家羞辱了她,到那时,亲事没个着落,还落得一个怨。”
“母亲,儿子这里有一句话,也不知当说不当说。”
姜佑安与姜老夫人相视,眼里像是有光。
要说姜佑安对这两家亲事看法,他自然是有自己的主意。
“这屋里又没外人,你就说吧。”
“儿子认为,以胡家门第算起来也是我们姜家高攀了。
贵妃娘娘突然召见昀儿,应该是贵妃久居深宫,这才见上一见。
刚刚母亲也说,这贵妃看在昀儿生母份上,想给昀儿做主,替昀儿寻一门亲这事是机会渺茫。
就算贵妃娘娘真动了那心思,这贵妃也不一定会从贵胄子弟中选。
据儿子洞察,这胡大人是汾王女婿,就算有党派之争,那也应该是六皇子一派。
可这六皇子虽是圣上最疼爱的皇子,但并非是帝王之材,六皇子也无心于政事上,只是一个闲散皇子。
汾王明面是支持六皇子,可私下也在三皇子和二皇子中摇摆不定。
这胡鲍对政务也一向得过且过,从郡王爷一案可看出,胡鲍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人精,形势未定,他断不会参与等派之争的。
儿子认为这胡家夫人要真相中了昀儿,这两家能结成姻缘亲家这是好事。”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