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看了一眼柳氏,抖了抖衣袖。
“老爷,虽我们祈儿落了榜,可勤儿可是高中了的。
要是这一万金锭我兄长真没贪,都送去了郡王府,这刑部查下来,是百口莫辩啊。
妾身求老爷,今晚就让祈儿出府,要真是牵扯进去,好歹也给姜家留后了。
要是没牵扯进去,我们也只是没了一个院子,再重新建就是。”
“荒唐!你一个妇人的小伎俩能瞒得过圣上?
要真是牵扯其中,我们私自送祈儿出府,天子脚下你以为祈儿就能逃过一劫?欺君之罪和戴罪潜逃是牵连九族的大罪!
要是没牵扯郡王一案,放火烧院,夜送嫡子,这其中蹊跷是要昭告天下?那时姜家脸面何存!”
“老爷!”柳氏一时苦恼,也没有良策。
姜佑安这时才强装淡定:
“彦勤是苦读多年才考中的,要是真的查出个蛛丝马迹,我们只要咬死不承认,要圣上面考,也能还一个清白堵住悠悠众口!
你兄长一直对这事避而不谈,我猜这金锭就算是送了一些去郡王府,那多半是落入了他自己的钱袋子里。
这金锭我们送去柳家,又不是直接送去了郡王府,要真查出来,你要是想保一双儿女性命前途。
你切记要说这金锭是你送去给娘家的孝敬父母的,至于柳家送金锭去郡王府,那是柳家的事,贿赂一事你一概装糊涂不知。”
姜佑安凝重的看着柳氏,轻轻拉起柳氏的手:
“你是姜家主母,是我的夫人。也是祈儿瑶儿的生母,祈儿还没娶妻,瑶儿还没出嫁,夫人,要真有那时候,夫人你不能犯糊涂。”
柳氏魔怔一般点了点头,两人安静许久,姜佑安就让人送了柳氏回去明湘院。
在明湘院里等急了的姜月瑶一听柳氏进了院子,就把柳氏拉了回房。
姜月瑶看柳氏失魂落魄的样子:“娘,父亲是怎么说的?”
“你父亲说你大哥高中不是他替你大哥打点的。
他只给了一万金锭给你舅舅,还没来得及补齐四万金锭就得罪了郡王府,随后郡王就被弹劾受贿。
你父亲还说,要是我们想保住性命前途,就说送去给你舅舅那一万金锭,是娘送去孝敬你外祖父外祖母的。
至于柳家用着一万金锭做什么,让娘装做一概不知。”
柳氏落了泪,双手摸着姜月瑶的玉手:
“瑶儿,要是娘真的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