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嫂,这女儿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哪是我一个未出阁女子能做主的。”
李鸢看姜昀打断了自己的话,试探问道
“你这话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那继母柳氏,心思何其歹毒多端,要是她替你寻了一处高门大院做妾,寻了一门落第寒门做妻,你也依?”
“昀儿有表嫂嫂护着,表嫂嫂哪能舍得让柳氏这般作践我。这胡家门第,你们都跟我说千好万好,可我与那胡家公子素未谋面,也不曾相处,不知他为人如何。
我总不能因他门第好我就闭眼咬牙的嫁过去,这日后要是过得不如意,落了埋怨,岂不是活活折磨自己。
我向来羡慕表哥与表嫂嫂你两人两情相悦的姻缘佳话,表嫂嫂既然知我,又何必挑穿了说,让我生出尴尬。”
姜昀低头,脸色一阵红晕,李鸢眉目有些慈善,叹了一声。
李鸢心知,这世间有人说她与舒元盛是佳偶,也有人说是她心思深沉,高攀了侯府。
多年无子嗣却能让夫君不纳妾不开枝散叶,实则是妒妇所为。
就连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有一向疼爱自己的年迈祖母都时常写信告诫自己切勿误了舒家子嗣。
这甜蜜饯里夹着的黄连,也只有她这亲尝过的人才知其中滋味。
舒元盛不顾世人目光,当年义无反顾娶了她,她又何尝不是义无反顾的陪着他过着如履薄冰日子。
舒元盛疼爱她,不舍她委屈,她本也宽慰自己不要理会旁人眼光,可到夜深人静时,偷偷落泪的也只有她一人知晓罢了。